“嗯。”孟茯苓淡應一聲,他臉上顯而易見的喜悅,令她不忍再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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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他們收拾妥當,當天下午便啟程,而祁煊也徵得皇上同意。
殊不知,一直暗中注意他們的洛瑤,一得知他們離京,便也喬裝,於後腳跟上。
孟茯苓他們都很擔心薛氏,急於趕路,加上洛瑤故意走另一條小道,是以,他們不知道洛瑤也往岐山縣趕。
他們心急燎火地趕路,縮短了行程,趕到岐山縣,便直接回嶺雲村。
剛到村口,就遇到一個在作坊幹活的工人,他看到來了兩輛馬車、近十個騎馬的人,直接嚇懵了。
他揉了揉眼睛。才認得為首身穿墨色修身束袖衫的男人是祁煊,“你、你是葫蘆?”
祁煊聽到這稱呼,臉色略沉,沒有說話,只微微頷首。
一旁的嶽韶清面上劃過一絲笑意,他在調查孟茯苓時,就知道祁煊在嶺雲村口有這麼一個名字。
那村民又把注意力放在嶽韶清身上,見他身穿月色直裰,氣度不凡,渾身透著一股清貴之氣。
他心想,葫蘆拋棄孟茯苓那麼久,突然回來不說,還帶回一個貴人,該不會是發達了吧?
沒錯,如今全村的人都以為葫蘆拋棄孟茯苓走了,而孟茯苓前幾個月離開,便是去尋夫了。
不等這村民多想,孟茯苓就掀開車簾,問道:“怎麼停下了?”
“有人擋路!”祁煊淡掃那村民一眼。
經他一說,孟茯苓才注意到那個擋路的村民,“王大哥,是你啊!”
她急著回家,沒空閒聊,就想讓那個村民讓一下道。
不過。那村民見了孟茯苓很激動,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茯苓,你總算回家了,你娘她不見了…………”
薛氏的事幾乎沒有一個村民不知道,他一直在作坊幹活,自然也很關注了,便急忙告訴孟茯苓。
“找死!”孟茯苓聽到又是薛家人在作怪。面色瞬如寒霜。
薛家人聽說孟茯苓出門了,也以為她去尋葫蘆這個負心漢。
一開始,他們還不敢怎樣,但隨著孟茯苓久久未歸,以為她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就動起了歪心思。
先是薛青松假裝重病沒銀子治病,他婆娘、兄弟就三天兩頭跑去求薛氏。
薛氏本來就是心軟、善良的人,孟茯苓又不在身邊。沒了主心骨。
而金氏雖怨兒子們,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哪有不心疼的?就求薛氏拿銀子給薛家人。
親孃開口了,薛氏不忍心拒絕,就拿銀子接濟薛家人,梅香和喬婆子只是下人,哪裡管得了主子的事?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薛家等人見從薛氏手裡拿銀子這麼容易,就想得到更多。
於是,薛青松假裝病情加重,說臨死前想見薛氏和金氏一面,把她們騙到薛家,至今都不見她們回村。
梅香她們報了官,衙役插手,都沒能找到人,薛氏母女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孟茯苓謝過了那個村民。便發訊號,喚出她留在嶺雲村的影衛。
她知道影衛對此事會更加清楚,收到訊號趕來的只有一個影衛。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沒把我年後救出來?”孟茯苓一見到影衛便問。
她就覺得奇怪,連梅香她們都懂報官,何況是影衛?
影衛武功高強,要對付薛家那些沒有武功的渣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怎麼到現在還尋不到薛氏她們,還需要傳信讓她趕回來?
“回稟夫人,當日…………”影衛把事情了一五一十地道來。
兩個影衛分工明確,一個負責盯著孟茯苓幾家酒樓、食坊的情況,一個則負責薛氏的安全。
除非特殊情況,他們從未擅自職守,可說來也巧,那天,負責保護薛氏的影衛見有一個村民鬼鬼祟祟往藕田而去。
他便過去探看。原來那村民是想偷蓮藕,像偷蓮藕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少次了,這些手腳不乾淨、好佔便宜的村民,是見孟茯苓不在家,才敢行偷竊之事。
有時是老王自己處理了、有時影衛也會暗中幫忙。
剛好就是影衛去藕田時,薛氏和金氏隨薛家人回寶雞村。
她們本來要帶梅香、和葛婆子同去,薛家人卻說薛青松將死、見不得生人。她們才沒有帶。
“蠢!”孟茯苓罵了一聲蠢,氣得肺都疼了。
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