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憋在心底。
他瞧見被她咬出一圈白色痕跡的唇瓣,破開了皮,殷紅的血珠如繁花盛開般,一剎那在唇齒間溢開。
他急道:“容月,別咬著唇,快鬆口!”
與此同時,伸手摁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唇齒相離。
沒了手臂的遮掩,容月眼角的水痕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薄幽抬手,指腹摩挲而過,染上一片溼潤,他盯著她唇瓣上的血,氣得要命:“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要懲罰的是害你的人,而不是你自己!”
容月空洞的眼珠動了動,漸漸凝聚出冰雪般的冷意。
對,要懲罰的,是想害她的人。
她的眉眼立刻變得凜冽起來,唇瓣上再次凝聚出來的血珠使她看上去分外冷豔。
她躲在這裡偷偷哭,只會讓潑蜂蜜的人暗暗得意。
現在她要做的,不是顧影自憐,而是儘快揪出兇手,讓對方償債!
操場裡沒有監控,找目擊證人也很困難。
容月就將目光放在了蜂蜜身上,學校的小賣部沒有蜂蜜賣,學校附近沒有超市,唯一買得到蜂蜜的地方,就是對街的便利店。
雖然不排除對方是從家裡帶了蜂蜜來,但她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抓到兇手的可能。
定了定神,她疾步朝校門口走去。
……
劉娜被急救車接走以後,何美美整個人越發的心神不寧。
出了事,下午的運動會就提前結束,各班班主任組織學生回教室,然後放學。
郭佳因為摔的人不是容月,臉色也很難看。
那瓶蜂蜜可花了她十塊錢呢!結果沒看到容月摔倒的醜態,實在是太虧了。
心裡本就不爽,再看到何美美一副怕天怕地的樣子,就更氣了。
拉過她偏離人流,走到僻靜處,恨鐵不成鋼地說:“美美!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麼這樣弱!操場沒有監控,更沒有目擊證人,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潑的蜂蜜。”
“我們?”何美美重重咬出這兩個字,眉心緊皺,潑蜂蜜的明明是郭佳,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
郭佳一臉的理所當然:“對啊,我幫你出氣,你幫我望風,不是我們是什麼?我一個人又不可能完成得了全過程。”
何美美不樂意了,這事兒沒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她的保送名額恐怕就要讓給別人了。
家裡就她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