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持續著,連走路腳底都是軟的,跑步怕是要血崩吧。
劉娜擺手,直爽地笑道:“麻煩什麼,你這樣上場也是給我們班丟臉,不如我去拿個冠軍讓夏老師高興。”
“你當六班的體育生死了嗎?”周曼曼推了下她的腦袋,笑著吐槽她的不自量力。
在保健室休息了一會兒,容月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隨她們一道回了操場。
眾人一道去了等候區,劉娜把外套脫下來,繫好鞋帶,摩拳擦掌地做起準備運動。
郭佳是1班的體育委員,自然要過來給同學加油,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容月,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一抹冷笑。
微垂著頭站在她旁邊的何美美臉色蒼白,她不安地交握著雙手,掙扎了好久,才拽了郭佳說:“我們還是過去把蜂蜜清理掉吧。”
“噓——”郭佳嚇得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訓斥道,“你瘋啦?在這裡說這件事。”
何美美越發不安,她惶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生怕誰把剛才的話聽了去。
郭佳牽著她走遠了些,語重心長地勸:“做都做了,就不要瞻前顧後優柔寡斷,這樣害人害己,懂嗎?”
六神無主的何美美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無力地依賴郭佳。
談話間,聽見一聲槍響,六個班的學生如離弦之箭般從起跑線上飛奔而出。
郭佳背對著跑道,並沒有看見身後的場景,她只注意到何美美的臉色越發慘白,對方顫抖著手捂住了嘴,瞪大一雙水汪汪的眼,失聲道:“不是容月!”
“什麼?”郭佳皺眉,順勢看去。
奔跑在3班那條跑道上的人,並不是預想的容月,而是——劉娜!
“怎麼會是她?!”郭佳心裡一咯噔,在看到劉娜突然身形一顫,正面撲倒在地後,整個人的耳邊就嗡嗡作響。
完了完了!
整錯人了!
劉娜摔倒,其他班的參賽選手都停了下來,裁判老師和附近的同學也都紛紛圍了上去。
場面驟然間混亂起來。
站在終點線那邊的容月,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就往那邊走。
跑道旁邊圍了很多人,夏老師也過來了。
她聽見有人大喊著——
“去保健室叫醫務老師過來!”
“誰抬個擔架過來?!”
“流了好多血,紙巾!有沒有紙巾!”
也有人質疑道——
“3班不是容月跑嗎?怎麼變成劉娜了!”
“啊,相當於劉娜幫容月擋災了啊。”
這時裁判員老師怒吼了一聲:“哪個缺德的,在跑道上塗蜂蜜?!”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都散開點!”老師們驅走圍觀的學生們,將那一片的跑道亮出來。
陽光照射下,只有3班那條跑道上塗了蜂蜜。
“看來是蓄意傷人。”
“天啊,誰這麼缺德!”
“容月樹敵太多,防不勝防啊。”
“劉娜真可憐,純屬躺槍。”
“誰讓她要跟容月一起玩兒呢?跟那個綠茶婊沾上關係準沒好事。”
“你們說,會不會容月知道有人要對付她,故意讓劉娜代替她跑?參賽名單上明明寫著容月參賽啊。”
“哇!細思極恐哦。”
容月聞言,渾身驟然散發出低冷的氣息,她擠到劉娜身邊,屈膝蹲在她跟前。
劉娜滿嘴是血,臉頰也被擦破了皮,傷得可不輕。
她看見了容月,忍痛咧嘴一笑,卻因為拉扯到了傷口疼得直掉眼淚。
容月見狀,眼眶變得通紅。
“對不起。”她攥緊了手,心底恨意滔天。
頭頂明明是暖人的豔陽,渾身卻只有冷意。
如果不是她突然來了例假,劉娜也不會跟她換,也就不會代替她受傷。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句句扎心——
“切,裝什麼白蓮花,劉娜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就是,以為幾滴眼淚就能博得同情嗎?”
“真噁心,還好沒跟這種人做朋友,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她當槍使。”
“我覺得她肯定知道有人要陰她,所以想方設法讓劉娜把她換下來,不然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容月就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因為這些冷嘲熱諷而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絕不要,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