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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頭的年輕男子。

他相貌冷峻,穿件鴉青色的裋褐,唇角含笑,正溫柔地瞧著年輕婦人。

不是林栝又是誰?

嚴清怡腦中“嗡”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起來,腳軟得像麵條一般根本挪不動步子。

秦四娘也瞧見了林栝,下意識地側頭看向嚴清怡,見她正直愣愣地盯著那兩人看,臉色慘白如紙,眼眶裡已經蘊滿了淚。

而林栝卻把全副注意都用在趙惠清身上,仿似根本不曾注意到她們,只是無意中才瞥了眼。

秦四娘怕嚴清怡當眾失態,低聲對月牙道:“扶好三娘,咱們快些回去。”兩人一人一邊攙住嚴清怡,連拉帶拽地將她帶到黃米衚衕。

進了家門,秦四娘鬆開手,喘著粗氣道:“稍歇會兒,喘喘氣。”

嚴清怡衝進東次間,一頭扎到床上,淚水緊接著噴湧而出。

她曾設想過許多次。

假如見到林栝,她會客氣地跟他打招呼,問候他跟他的妻子;或者裝作從來不曾認識過,淺淺笑著擦肩而過。

總之,她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在意和掛懷。

沒想到真的見面了,看到他溫柔地對著別人淺笑,她會這般難受,一顆心像是生生用刀給剖開似的,裂成了兩半。

強忍著不流淚已是極限,又何談出聲招呼或者淺笑離開?

而林栝卻彷彿不認識她一般,視線連一息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就匆匆掠過。

他真的是變了。

以前瘦削冷硬,總是一身靛藍色裋褐,現在身體寬闊了,面容溫柔了,而且也不穿靛藍色了。

他已經把往事盡都拋開,重新開始了新生活,她為什麼還死死守著那些過去唸念不忘?

嚴清怡“嗚嗚”哭了個夠,擦擦淚,坐起身。

屋裡已經暗下來,夕陽透過糊窗紙發出昏黃的光,冷冷清清的。

秦四娘不知何時進來了,正端坐在椅子上,見嚴清怡止住淚,她從淨房端來銅盆,絞了條棉帕遞給她,“擦把臉,廚房裡已經做好了飯,剛來人問幾時擺飯。”

嚴清怡展開帕子,當頭蒙在臉上。

熱氣透過肌膚滲到體內,一直暖到心底。

良久,嚴清怡揭開臉上帕子,低聲道:“這樣也好,以後就不惦著了,各過各的日子。”將帕子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