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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躲在他身後。

沈宴剛剛原本是要去銀行的,經過外文學院宿舍區時習慣性地朝門口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初暖下樓,便轉道過來找她,這才恰好撞見了有男生堵她。

原以為只是普通的追求者,卻不想……是個來找茬的。

沈宴面無表情地看著鍾凌飛,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冷氣,聲音更是像在冰天雪地裡走過一遭般,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女朋友說她不認識你。聽不懂?”

鍾凌飛被沈宴的氣場震懾到了,面上輕浮的笑容陡然一僵,接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傾了下,盯著沈宴看了半晌才不太有底氣地說:“她……她裝的。她明明已經認出我了,卻故意假裝不認識。”

“又如何?”沈宴神情淡漠眸光高冷:“不管她是真不認識,還是裝不認識,既然她說了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

“你——”鍾凌飛沒料到沈宴如此強勢,指在空中的手指抖了幾下,隨即用力往身後一甩,扯著左半邊嘴角冷笑一聲,說:“看來你還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那我就大發慈悲再說一遍……”

“不必。”沈宴冷聲打斷鍾凌飛:“我聽得很清楚。”

鍾凌飛一驚:“既然聽到了你為什麼還——”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臉上的驚訝更甚:“難道真的是你?”

沈宴眉梢挑了下,不置可否。

“臥槽!我他媽被坑——”鍾凌飛氣急敗壞地大罵,但罵了一半就收口了,心有不甘地看初暖和沈宴一眼,轉身想走。

卻被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陳樹給截胡了。

陳樹今天換了個新發型,原本硬朗的板寸頭被不知哪個靈魂剪刀手給整個剃光了,看起來跟剛刑滿釋放似的,下巴一抬痞裡痞氣地睨著鍾凌飛,邊說還邊擼袖子:“搞完事就想走。你以為我們南大校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初暖見陳樹擼袖子,還以為他這是要開戰了,正擔心他在學校打架會被記過,想勸和來著,不料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他袖子已經擼到了肩頭,露出臂膀上的兩道紋身,定眼一看……

左青龍,右白虎。

初暖:“……”

初暖當時就差點笑噴了,躲在沈宴身後朝他眨眼:同學,社會社會!

陳樹無比得意地朝她遞眼色:哥厲害吧?

初暖無限諂媚:厲害!超厲害!

陳樹對初暖同學的表現非常滿意,收回視線斜面前的鐘凌飛一眼,說:“單挑還是道歉,你隨便選一個。”

初暖:“……”

為什麼要單挑?

這不還有沈宴嗎?

難道沈宴不能打?

初暖此刻已經忘了她原本是想勸和的,默默地仰起頭望向自家男朋友:你真的不幫忙嗎?

沈宴無比從容淡然一笑:“我們不以多欺少。”

初暖:“……”還真有原則。

鍾凌飛早就被陳樹那副身經百戰的社會樣給震懾到了,此時又聽沈宴說‘不以多欺少’,那話聽在耳裡分明就是在說‘我們人多勢眾’,頓時意識到自己此刻在別人的地盤上,勢單力薄真要打起來肯定會吃虧,立馬就慫了,轉過身對初暖賠笑:“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初暖撇撇嘴:“算了。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就行。”

鍾凌飛沒接話,又極為勉強地歉笑了下,轉身走了。

初暖頓時鬆了口氣,從沈宴身後跳出來,問陳樹:“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剛剛都沒有看到你。”

陳樹:“我在銀行等你老公,等了半天沒等到人,想出來給他打電話,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你們站在這裡。說起來,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他……”初暖心虛地瞟沈宴一眼,說:“是論壇上那個尋人的。他以為我是他要找的人。”

“哦。”陳樹把袖子擼下去,說:“認錯人而已,怎麼搞得殺氣騰騰的?”

初暖:“……”這個問題她答不上來。

初暖眼皮一抬又偷瞄了自家男朋友一眼,然後尬笑著轉移話題:“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陳樹聞言頓時目露殺光,恨恨地說道:“我昨晚經過芙蓉湖旁邊那個理髮店時,正好碰到做活動全場打五折,還承諾不滿意不收錢。雖然我的頭髮還不算長,但難得碰到一次打折,我就進去剪了,讓那個理髮師照著原來的髮型稍微剪短點兒就行了。誰知我運氣這麼好,竟然碰到了個不聽客戶需求的理髮師,硬是按他獨特的審美給我剪成了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