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二狗當小偷被胖嬸家大狗咬傷的事情就傳開了。
元華把元貝擋在身後,放下手裡的東西便伸手去抱小姑娘,小姑娘躲開。她回頭對元寶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元寶看出那是一個“跑”口型,還不等元寶元華做什麼,小姑娘拿著手裡的石頭奔著大狗去了。
“回來!”元寶元華同時伸手去抓,卻抓了一空,小姑娘胳膊兩邊的衣服被抓裂。那大黑狗見小姑娘奔它去了,不知道是做何種考慮,轉身就跑回了胖嬸家。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不過約一分鐘的時間。
小姑娘見大黑狗跑進胖嬸家的院子,拿著石頭站在院子門口,好似在確定大黑狗還會不會再出來。
元寶幾步追上來,他見狀知道大黑狗不想傷人,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不管小姑娘願意還是不願意,強行的抱起她,抬手往姑娘的屁股上拍了幾下。
元寶面如黑炭,溫怒道:“虎不虎?你才多大點就敢追著狗打,它回頭咬了你怎麼辦?”看見小姑娘奔大黑狗去了,元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嚇到驟停了,到現在他都驚魂未定。
小姑娘摟住元寶的脖子,被元寶打屁股也沒哭,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元寶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元貝拍拍被嚇得怦怦跳的胸口,瞧著小姑娘黑亮的眼睛,心裡軟軟的,上前摸摸小姑娘的頭,柔聲道:“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嚇不著,小哥,你別怪她了,小傢伙那反應明顯是在護著你呢。”
元寶聞言臉色緩和了不少,沒有再訓小姑娘,他也看出來,小姑娘是在護著,心裡又暖又軟的。
元華挪了一步,站在了元貝的對面,抬手就順著摸元貝的頭,嘴裡叨咕著:“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嚇不著。”他叫了三遍才停下,這是北方農村安撫被嚇到的小孩子叫魂的方法。
元貝瞧著她大哥一本正經的樣子哭笑不得:“大哥,我不是小孩了。”
元華沒有說話,伸手又往元寶的頭上摸,元寶連忙抱著懷裡的小姑娘往後退了一步,“大哥,我們快回家吧,爸媽該等著急了。”他都這麼大人了,快比大哥高了,再摸毛像什麼話?
元貝撇撇嘴,歧視她小哥的爛藉口,她爸媽都不知道三人今天回來,咋能等著急了呢?
元華沒摸著小弟的毛也沒有再摸,拎起東西帶著弟弟妹妹往家走。一路上碰到的村子裡人,都好奇的問元寶懷裡的小姑娘是誰家的,元寶笑眯眯的回答道:“撿的!”也不管別人信不信,對誰都這麼說。
三人加上一個小孩子走到家門口,正巧碰上從元家出來的胖嬸,還有送胖嬸出門的張蘭。胖嬸瞧見元寶懷裡的小姑娘,笑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麼瘦。”
“撿的!”元寶還是這個答案。
胖嬸伸手想去掐小姑娘的臉蛋,啪,小姑娘抬手拍開胖嬸的手,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胖嬸也不介意,笑道:“這麼怕生呀,行了,我得回家了。”
“胖嬸,你家的大黑狗繩子開了,快回去拴上吧,別咬到人了。”元貝提醒道。
“誒呦,我這就回去。”胖嬸聽見黑狗繩子開了,風風火火的往家走,那大黑狗原先是她的寶貝,經過趙二狗一事,現在更是她的心頭寶了。
“媽,我們回來了!”元貝上前樓主張蘭的胳膊甜甜的道。元華是最後一個進院子的,他關上院門跟在後面。
元寶笑嘻嘻的道:“媽,看我給你撿回來一個小姑娘。”他示意懷裡抱著的小姑娘。
張蘭邊往走邊瞪了他一眼:“淨胡說,誰家丟孩子讓你撿。”
元寶見他媽說他,一臉憂傷的樣子: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
張蘭娘幾個進了大屋,錢秀瞧見先和婆婆進屋的小姑子,剛要說話,又瞧見了跟著進來的元寶,和他懷裡的小姑娘。錢秀到嘴邊的話換成了:“小弟在誰家偷了小孩子抱回來了?”
元寶聞言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懟了回去:“我還用偷別人家的小孩?嫂子就是個小孩。”
聽小叔子說她是小孩錢秀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知道嫂子是小孩,給嫂子帶糖了嗎?”
元寶:“。。。。。。。”還要糖?這不要臉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元華習慣了媳婦和小弟一見面就互懟的狀態,從兜裡摸出兩塊糖,一塊給了媳婦一塊給了元寶。這糖原本是給元貝買的,元貝暈車時含上一塊,剩下了兩塊在元華兜裡。
元寶扒開糖衣餵給小姑娘,小姑娘伸出小舌頭輕輕的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