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初四,元貝輕輕的唸了一遍,林可道:“這天及陰,並不是祭祖的好日子。”
元貝想了片刻,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說,我們去看看高家的祖墳呢?高家祖墳埋的真的是高家祖宗嗎?那個夭折沒有名字的生辰八字主人埋在了哪?”
“不去高家,我們始終不知道高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元貝清楚只有她見到高母,才能知道與高母有關的事情,“還有,你們需要想辦法,讓我見到高哥的母親。”
高俊宇聽了猶豫不決,那天晚上和林可連夜離開高家,就意味著告訴他母親,他已經知道護身符的事情,他做不到像是什麼都發生,若無其事的回到高家,面對想讓他死的母親。
林可知道高俊宇在猶豫,出了一個主意,道:“我們不回高家,到了青山市我約二舅母出來,元貝躲起來看著,表哥也不用現身。”
元貝和高俊宇覺得林可這個主意可行都點頭同意,事情就這麼訂下了。
元貝 :“今天已經就是九月初一,回家我和我爸媽說一下,明天咱們就去青山市,一定要趕在高家祭祖前面,要不我心裡不踏實,祭祖真的是祭奠祖宗嗎?”
元貝的最後一句沒有人回答她,高俊宇和林可也不敢確定祭祖真的祭奠祖宗嗎?往年的祭祖是在清明,今天為何提前了半年?選了一個不是祭祖的好日子?
。。。。。。。
青山市某醫院
高母柳欣月忽然從床上彈起吐了一口血,在月光下陰森滿臉符咒的面容比女鬼還恐怖,她擦了嘴角血跡,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短時間內兩次受傷已經讓她無力考慮其它,她恨,恨林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壞她的事情,早知道當年就不應該心軟,一起弄死。
病房的門悄聲開啟,柳欣月睜開雙眼,冷淡的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沒有開啟病房內的燈,接著皎潔的月光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地上床上被子上斑斑點點的血跡,眉頭緊皺,眸子裡一閃而逝的心疼,聲音嘶啞道:“為什麼要帶上小宇呢?他是我們的兒子。”
柳欣月沉默了片刻道:“他姓高!”
“可他是我和你的孩子,我的兒子!”高榮低聲的咆哮,“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阻止你報仇,甚至你給我下了蠱,我也裝作不知道,小宇呢?我把他趕出了家,你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嗎?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柳欣月,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是他的母親嗎?”說到這高榮用手遮住了眼睛,不去看妻子的冰冷的眼神,不願她看見他的泛紅的眼。
“他是的我兒子,為了我犧牲了有什麼不對?”柳欣月被子底下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語氣非常的平靜。
高榮喉嚨被一口氣堵住,說不話來,過了半響,他才找回了自己聲音:“柳柳,我不是個好兒子,我不是好哥哥,好弟弟,我甚至不是一個好父親,我是高家的不孝子孫,因為我選擇了做一個好丈夫愛著你,看在後面這一條,你別動小宇。”
柳欣月嚥下去嗓子湧上來的腥甜,被子底下的床單被抓裂,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高榮起身緩緩的向妻子跪下,放下男人的自尊,道:“放過小宇,我從來不求你放過高家,我求你放過小宇,看在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我高榮祈求你!”高榮的聲音裡是說不清的悲哀和祈求。
病房內的時鐘滴答滴答響,不知道滴答了多少下,柳欣月開口道:“晚了。。。。。。”命格早已換完了。
高榮緩緩的站起,沒有在看床上虛弱的女人一眼,走到門口高榮手放在門把手上,勾起嘴角,自嘲道:“我現在不敢確定你有沒有愛過我,這二十多年的夫妻同床異夢,在外人面前扮演著恩愛的夫妻,幸福始終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病房的門如同他來時輕輕的帶上,他帶上門的最後一句話飄進柳欣月的耳朵裡:“不管付什麼樣的代價,我也要救我的兒子!”
柳欣月的眼角滑過一滴淚,消失在潔白的枕頭上。她伸手拿出枕頭下放著的懷錶,叮的一聲開啟,裡面是一張四個人的黑白的舊照。
男的氣質溫文如玉,女的秀氣典雅,依偎在男人懷裡的小女孩笑的天真爛漫,女人懷裡抱著男童精緻可愛,幸福的一家四口人。
柳欣月輕輕拿開懷錶裡面的相片,露出另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緊緊的靠在一起,男生嘴角含笑,女生笑的甜蜜,照片上的人正是剛才出去的高榮年輕的模樣,女生是懷錶的主人柳欣月,高榮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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