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把與土豆混種的別的農作物都踩死不說; 還把農民種在隔壁的農作物都給挖走了。最後的結果是農民損失非常慘重,那一片農作物全部賠了進去。”她覷了眼莫卿卿,說:“那還是在太平時期。”
風傾然說:“帶不走的野獸肉留在這。我們要是把野獸肉拿出去送人,不僅會引起鬨搶,還等於是向大家昭告我們有吃不完的肉,會遭來搶劫的。”
莫卿卿“哦”了聲,不再作聲。
臨出發時; 風傾然為防遷移過程中,大家在出現混亂時走散或被衝散,又與大家約定好聯張絡標記,以方便大家在失散後尋找到隊伍。
一行人從山洞出來,便直奔湖邊取水和清洗身上沾的野獸血。
部隊要撤走的訊息在昨天就傳開了,雖然是天剛亮,但害怕掉隊落在後面的人們早早地起來,朝大門口方向和部隊駐紮區趕去。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趕路的人們,草叢中散發出來的不是青草香,而是無處不在的屍臭味。
沒有人知道避難所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風傾然他們沒敢太靠近湖邊,依然是挑了個地勢較高的地方用藤蔓捆在水桶的提手上取水。
林業、梁斯瞳、夏雨廷用湖水把新穿上身的鱗甲上的血汙都沖洗乾淨。其餘的眾人也把鱗甲護具和獸皮上的血漬都清洗過。白天氣溫高太陽烈,很快就會把鱗甲曬乾,不用擔心受潮的問題。
他們趕到大門口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大門外人山人海,從駐紮區到防線外擠滿了人,人群中不時響起呼喚親友離近點不要走散的呼聲。
林潤聲躺在躺椅上,由林業和柏零抬著。林倩雲怕走散,緊緊地牽著林業的手,由林業護在身邊。
韓北辰揹著風振軒,穆夕妍緊跟在旁邊。
莫卿卿看到人群中有小偷想趁亂去偷別人的揹包,她剛想出聲阻止,便見那小偷被發現,被偷揹包的那人一把扣住小偷的手腕,抽出砍刀便砍在了小偷的脖子上。
小偷慘叫著捂住脖子,他的同伴很快圍了過去。
被偷的那人的同伴也紛紛回頭,是一支約有三十多人的狩獵隊。
小偷的同伴見狀,趕緊調頭鑽進人群中。
那小偷的血順著手指往外淌,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便倒了下去,後面擠過來的人群被擠得根本無法低頭看腳下,很多人都踩在了他身上。
風傾然拉了下莫卿卿,說:“走吧。當心自己的東西,別讓人偷了。”她很警惕地留意著四周,說:“我們的物資多,也有小偷盯上了我們。小莫,如果有小偷來偷東西,一定不能手軟。如果我們手軟,他們會覺得我們好說話、好欺負,會一直跟著我們的。”
莫卿卿突然有種進入人命如草芥的亂世的感覺,她覺得他們就是逃難的難民。
林業、梁斯瞳、夏雨廷身上穿著野獸鱗甲製成的甲衣,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腳踝都綁著鱗甲護具,如同重甲武士。莫卿卿、風傾然、莫卿卿身上穿著獸皮,披著獸皮披風,手上拿著武器,看起來也是戰力十足的模樣。
他們這群人雖然有老人有傷員,但跟著他們的小偷和四處尋找目標的劫匪都不敢輕易下手,很是顧忌。一支帶著老弱病殘的隊伍還能獵殺到獵物,收集到如此多的物資,很顯然隊伍中肯定有能力出眾的感染變異人。
周圍的一些膽小的人,見到他們,甚至會下意識地避退。
沒過多久,風傾然他們便擠到了部隊駐紮區外。
部隊駐紮區的圍欄、帳篷全撤了,有坦克正從駐紮地中緩緩開出。三列坦克並排開出,將沿途的草悉數碾壓於履帶下,從雜草叢生的地方碾壓出一條路來。
坦克後面緊跟著幾輛裝甲車,裝甲車、坦克上面都坐滿了執槍計程車兵。
裝甲車後面則是排成長龍的軍車。
與開路的坦克不同,裝甲車和軍車都是單列並行,兩側走各有一列抱著槍、揹著行軍物資計程車兵。
除了最前方的十幾輛運送物資的軍車外,後面的軍車上幾乎全是小孩、孕婦和抱著嬰兒的成年人。這些孩子的家長則隨行在軍車的兩側,跟著緩緩前行的軍車步行。
車隊、士兵,以及隨車步行的成年人、編入軍隊管理的感染變異人,佔了大概兩個車道的位置。
許多等著與部隊一起離開的人們見到留有路給他們,紛紛趕過去擠在士兵和編入軍隊管理的感染變異人的旁邊。
有士兵拿著喇叭站在軍車車頂上喊著話:“跟著部隊走,不要擠不要亂,排成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