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電梯井跑去。
莫卿卿往電梯井跑,那鳥崽緊追不捨,追著她的腳啄。好幾次都險之又險地啄在她的腳上,即使她躲得快,仍被那鳥喙啄出血。
那鳥崽追著她啄不說,還回頭對著病房方向“啾啾啾”地叫。
莫卿卿很懷疑它在喊:“爸爸媽媽快來呀,這裡有肉。”她現在餓得也很想吃肉。她現地看這鳥崽跟只鵝差不多大,剛好可以拿來烤著吃。她已經到了電梯口,不怕逃不掉。當即轉身一個飛撲,一把撈住朝她撲過來的鳥崽,將它夾在腋下,還用手捏住它的嘴不讓它再叫喚。她走到電梯井旁,才發現自己一隻手下不了樓。
風傾然震驚地看著把鳥巢撈在懷裡的莫卿卿,用唇語問:“你幹嘛?”
莫卿卿理直氣壯地悄聲回道:“它報信,我吃肉。”她又趕緊說:“快,拿繃帶把它的嘴纏上,別讓它叫。”
風傾然怔了下,趕緊拿出繃帶迅束這把鳥崽的雙腿和嘴捆起來,她看這鳥崽還在撲騰翅膀,又趕緊把兩隻翅膀捆起來。她剛捆好,莫卿卿已經撈起這鳥崽塞進了揹包裡。
病房裡傳出一聲清脆的鳥鳴聲,似乎是大鳥在呼喚鳥崽。
風傾然催促道:“快走。”她說話間趕緊進了電梯井往下。
莫卿卿把裝有鳥崽的揹包掛到肩膀上,便見一隻藍球大的鳥頭從病房裡探出來,見到她似乎愣了下,還有點驚訝地歪了歪頭,跟著就發出一聲尖厲的長嘯,兇狠地從病房裡鑽出來,邁開大腿就朝她狂奔過來。那伸長脖子抬嘴朝人啄來的樣子跟它的鳥崽如出一輒。
走廊狹窄,那鳥展不開翅膀,撲騰不起來。莫卿卿很想順便把它打死吃肉。可她的心念剛動,就聽到許多鳥叫聲同時響起,樓上樓下到處都是,有更多的大鳥從病房裡探頭出來。
莫卿卿大驚,再沒了打死大鳥吃肉的心情,攀著電梯井迅速往下爬。
她剛爬了一層,便見風傾然站在門口衝她招手。她趕緊從電梯門出去,與風傾然換了個電梯井繼續往下爬。
風傾然曲指往莫卿卿的頭上輕輕一彈,低斥道:“這次可算是捅到鳥窩了。”
莫卿卿不服氣地回了句:“明明是這鳥崽子追著啄我想吃肉。”她說話間,單手攀著電梯井的鐵架繼續往下爬。她們爬到二樓的電梯井時,樓下的怪獸突然發出聲震耳欲聾的吼嘯聲。
莫卿卿凝神靜聽,聽見窗外到處都是鳥叫聲和撲騰著翅膀的聲音。
天上有大鳥,地上有猛獸,嚇得水藍連聲問:“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怎麼離開?”
風傾然低聲喝叱道:“別說話,當心引來更多的野獸,跟著我們走。”她說話間繼續往樓下爬,很快便爬到地下負一層,踩到了散發著臭味的積水。
地下的抽水泵早因停電而停止工作,之後又下過暴雨,積水排不出去,都積到了負一層。
電梯井裡漆黑一片。
風傾然先把耳朵貼在電梯門上聽了下外面的聲響,沒有聽到有水響聲或野獸活動的聲音,這才從揹包中摸出電筒和取出戶外頭燈。她把頭燈戴在莫卿卿的頭上,又開啟電筒,對韓北辰說:“老韓,你先電梯門,注意聽到點外面的聲響,當心點。”
韓北辰應下。他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唯恐地下停車庫裡會有避暑的野獸。
方蓮蓉說:“要不我們把鳥崽子給鳥還回去?”
莫卿卿扔給方蓮蓉一個白眼,說:“那肚子餓了吃你呀。”
方蓮蓉頓時沒音了。
風傾然悄聲回道:“這些鳥是吃人的,它們既然發現了我們,不管我們把不把幼鳥還回去,它們都會來抓我們。都別討論幼鳥了,注意點外面,隨時接應老韓。”她一隻手抓住電梯井裡的鐵架,一隻手握緊青鱗片,隨時迎對外面的突發情況。
林業握緊斧頭站在韓北辰的旁邊,他看韓北辰渾身發抖,久久沒敢開門,便輕輕拍拍韓北辰,示意韓北辰讓開,他上前去,又將耳朵附在電梯門上聽了下,確定沒有聲響,這才用斧頭撬開電梯門。他撬開電梯門,便見積水中有一具泡得浮腫惡臭的屍體飄在門口。他用斧頭將那屍體推遠點,接過風傾然遞過來的電筒朝著四周照去。
地下停車場裡的積水已經快淹到小轎車的車頂,許多屍體浮在水面上,散發出熏天的惡臭。他怕打溼揹包裡的醫療物資,將揹包舉到頭上,淌著水把物資送到旁邊的車頂上,又回頭來接應莫卿卿、風傾然他們。
他們將揹包舉過頭頂,淌著滿是浮屍的汙水走向出口。
莫卿卿在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