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嘶!”
齊祭聽到艾方成吸冷氣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艾方成的斷腿。
“怎,怎麼了……哎喲!”艾方成被盯得發毛,一動又是一陣劇痛,差點昏過去。
齊祭不回話,歪頭想了想,道:“你的腿自己能好?”
“哪有……”艾方成很無語,“可惜沒醫生,否則我這樣就算廢了。”說罷,他很無所謂的盯著齊祭,一副你要嫌棄我就把我扔下去吧的表情,“我疼得想死。”
“想死?”齊祭呢喃了一會,“不行,你身上這衣服是你的嗎?”
“當然!”艾方成挺起胸膛,當不了特種兵是他的遺憾,但當上這防暴警察也讓他挺驕傲的。
“上面那兩個字,是警察對吧。”
“……”艾方成已經沒力氣了。
“那前面兩個字是什麼,防什麼?”齊祭警惕起來。
陳正越聽越有趣,看艾方成一臉你是不是拿我開涮的表情,微笑道:“他是防暴警察,也是警察,比普通警察更高一級。”
“哦!”齊祭挑著眉看了艾方成一眼,“那行。”
“行什麼?”艾方成茫然。
齊祭忽然起身,走過來,在艾方成茫然的注視下,舉掌對準艾方成受傷的膝蓋一把抓下,五根手指靈活的扭動了一會,然後另一隻手抬起他的小腿一抬一放,再扭了兩下,那噼裡啪啦卡擦卡啦的聲音聽得在場另外兩個男人無一不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而艾方成,已經保持著驚悚的表情昏了過去。
齊祭看看四周沒有合適的固定物,隨手抽了杆夠長的槍就拿繩子綁在了他的腿上,算是固定了。
咕咚……其他兩人吞口水的聲音。
齊祭很淡定的拍拍手,回去繼續坐下縫衣服。
從變態外科醫生轉眼變成居家蘿莉,這轉變不過三四步路的過程,讓陳正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實在不想保持靜默,他嘗試著開口,問道:“你,你叫齊祭?”
齊祭頭也不抬:“剛才不是聽到了嗎?”她指的鐘靜。
“那,那個小兄弟。”
“阿狗,我寵物。”齊祭看看陳正,“別和他說話,他不會說。”
“寵物……”陳正很難理解,“齊祭,你哪兒來的?你爸爸媽媽呢?”
一旁洪哥鬆了口氣,終於聽到正常的問題了。
誰知齊祭沒回答。
“額……”陳正硬著頭皮還想再努力把,誰叫他現在相當好奇。
“想死你就接著問。”齊祭一句話殺死了所有人所有的好奇細胞。
這時,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班長俺請你吃館子!”
是那小戰士,他抓抓臉,嘴裡嘟囔著,翻了個身:“俺沒想娶媳婦……”
臉倒是通紅的。
“噗!”陳正和洪哥都噴笑,“這小子居然睡著了,還做春夢!哈哈!”
對上齊祭疑問的表情:“春夢?”
“額咳咳咳……這是,大人的事情。”洪哥很不好意思。
“那你們也做?”
“……”洪哥低下頭去,抬頭不是囧囧的逼問就是揶揄的奸笑。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路上的事情?”為了轉移洪哥的窘迫,也為了眼下必須關心的事情,陳正很認真的提出來,並且腦子已經開始快速運作,怎麼安排食物,沿途怎麼搜尋食物規避危險……
“都聽我的。”齊祭一句話打斷他所有思維。
“什,什麼?”陳正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愣神了一會,道,“齊祭,你才十多歲,可能不明白,這不是過家家,我們需要大家一起合作,才能共……”
銀亮的西瓜刀擱在了他的脖子上,前面是齊祭黑亮的眼和不耐煩的眼神。
“我,掌握生殺大權。”
汗水,順著陳正的鬢角,一路流下,他一向好使的腦子,完全宕機。
終於意識到,她是個野獸,一個完全信奉用暴力奪取權力的人,槍桿子裡出政權,毛主席形容的,就是她。
“那個,有話好好說……”洪哥小心翼翼的起來,想走近點“勸架”卻被齊祭一個眼神凍在原地,“不經我的允許,不準靠近我的後背。”
洪哥立正。
“坐下!”
洪哥頹然坐下,一個近一米九的大漢,縮得像個小孩。
齊祭轉頭看陳正:“你思考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