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白色的身影,淡淡一笑,“自然失敗過。我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留著你的同情吧,我不需要。我失敗,並不是能力不如你,只是……”她低頭看了看了手腕上纏裹的繃帶,無奈的笑出了聲,“只是運氣沒有你那麼好罷了。明明那晚在煙雨樓,你我應該一同受傷的,誰知你竟然踩了狗屎運,就真的躲過去了……”
其實那一晚,宋依依也有所懷疑,她不贊同那是運氣,但是,又猜不透還有其他的原因。
“走了。”
珍珠沿著山坡向下走去,並未回頭,一邊走一邊衝宋依依擺了擺手。
“珍珠,你跟季兆軒道別了嗎?!”她衝著那個瀟灑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珍珠沒有回答,但是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回應:“她並不需要跟我道別……”
宋依依一回頭,就看到了幾尺之外的季兆軒。他不知何時出現,但並未上前,只是站在那裡,默默的目送珍珠離開。
“季大哥……”
“回吧,明日就是押送薛何返京之日,你若是跟我和明非一起上路,就早點準備行李,如果不一起……最好跟他說一聲,明非不是我,他很在意別人不告而別。”
宋依依看著季兆軒說這句話的神情,似乎帶了一絲無法言喻的落寞,但她不知是因為葉明非,還是因為珍珠,又或者單純只是因為離別……
黃昏入夜,茅屋上炊煙裊裊,宋依依從山下買來了城內最好的女兒紅,一揭蓋,就滿院子的黃酒香。
葉明非湊上前去深深地聞了一口,然後對著宋依依舉了舉大拇指,“依依,你真是太懂我了。”
宋依依過去將人趕到一邊,“去去去,這酒是給崔大夫和季大哥的,你這個傷員沒資格。”
“你這麼說,可是在侮辱崔九的醫術,小心他跟你拼命!”
“少來,如果崔大夫說你可以,我半句阻攔的話也不多說。”
兩人還在那裡鬥嘴,崔九端著特騰騰的飯菜走過來,瞪了葉明非一眼——
“你要是喝了酒,才是侮辱我的醫術。以後受了傷,別再腆著臉找我。”
“看吧。”宋依依得意的衝葉明非笑了笑。
四個人上了桌,碗筷碟盤也都是四人份的,崔九和季兆軒很默契的沒有提起珍珠,而葉明非這個一向對珍珠“喜愛有加”的人也沒問,倒讓宋依依很是好奇。
“乾杯!”
宋依依見氣氛有些冷淡,一個人舉起了碗,想要活絡活絡氛圍。但誰知崔九和季兆軒都一副“這是要幹什麼”的無語神情,弄得她很是不好意思。
晚飯吃畢,宋依依幫著崔九和季兆軒收拾乾淨之後,突然想起了季兆軒說的那句道別。今夜月色正好,涼風習習,應該很適合夜談。
“葉大哥!”
宋依依找了好久,才在茅屋後面的大石坡上找到了葉明非。
見宋依依尋來了,葉明非衝她招了招手,然後從一旁拿起一個白瓷酒杯,遞給她——
“再陪我喝一次吧。”
“你怎麼能——”
宋依依正要阻攔,葉明非笑著搖了搖頭,伸手一指遠方:“依依,看那裡。”
宋依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了茅屋前的山坡。這裡地勢高,前方有無遮擋,風景自然一覽無餘……難道今天下午,珍珠離開的時候,他就在這裡看著!
“葉大哥……”
“珍珠的事,季兆軒都跟我說了。他說你和她是一樣的,所以……”葉明非衝她舉了舉起酒囊,微微一笑,“再陪我喝一次吧。明日一別,山高水長,也許這一杯就是最後一杯了。”
說罷,他自顧自的碰了宋依依手中的酒杯,仰頭一灌。
一口酒入口,葉明非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冷酒一點一滴流入喉嚨,一股辛辣灼熱從舌尖直竄到腹中。
“痛快!哈哈哈哈!”葉明非突然大笑了起來,“依依你知道麼,以前,從來沒人敢與我搭檔辦案。”
宋依依搖頭。
“想知道麼?”
宋依依笑了笑,“怎麼,和你搭檔很可怕麼?”
“搭檔不可怕,但是,如果他做錯了事,就會很可怕……季兆軒之前就是因為做錯了事,而我又無法原諒他,所以才離開了雅閣。”
“他……”宋依依突然有些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
葉明非臉色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