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這等炮灰角色可以理解的。
剛剛鬆了口氣,徐九微就見莫藍鳶眼光再次掃過來:“魏謹言近日未受過傷?”
徐九微緊閉著嘴,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若她真的把這事兒捅出去,她絕對會看不到明日的太陽,目前幫著魏謹言瞞著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以後被面前這位主兒發現的話……嘖,以後再說吧。
不過,她倒有點好奇魏謹言到底做了什麼,看樣子多半與莫藍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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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藍鳶出現得離奇,走得也快,丟下那句話後就離開了。連帶著挾持徐九微來這的黑衣男子也不見了。
他本就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徐九微也不奇怪他今天突然現身,有些後怕地拍著胸口,這會兒才發覺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這周邊安靜得嚇人,當下她片刻也不敢停留,拎著裙襬就趕快往外衝。
這破廟離剛才舉行祭典的地方並不遠,徐九微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祭典臺。
“也不知道杏兒會不會著急了?”
她自言自語,腳下的腳步也逐漸加快,面前卻突然多出了個擋道的。
入目就是一片白色的衣袂,徐九微心中突地重重一跳。
“阿九,杏兒怎麼沒跟著你,一個人到處亂跑,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果然,很快她就聽到那道低沉悅耳的聲音。
徐九微暗暗抹去額角的冷汗,心想出什麼事都沒有你和莫藍鳶可怕啊!
心中這樣想,表面上徐九微可不敢表露半分,她看向一身朗月風清般的魏謹言,發覺他身邊還帶著一個侍衛。就是在她關禁閉時曾來送飯的那個人,依稀記得是魏謹言的貼身護衛,叫湛清。
“我剛才與杏兒走散了。”眼下也顧不得這人是她這幾日一直想躲開的魏謹言,徐九微只得向他求救。
魏謹言瞥她一眼,然後朝湛清揚了揚手。
後者面無表情瞪了瞪徐九微,不甘不願地去找人。
徐九微也想四處找找看,剛準備轉身,後面突然湧了不少人過來,想來是為了圍觀即將開始的祭典活動。她被幾個人撞到,正暈頭轉向,就感覺到有人出手攬住了自己的腰身,往旁邊一帶,就避開了路人。
把徐九微丟到路邊的一處茶棚下,看也未看的往桌上丟了塊碎銀,魏謹言唇畔帶笑直視著她:“湛清把那丫頭帶回來前,在這好好待著。”
成功領略到他話中那一絲半點的森寒之氣,徐九微立刻規規矩矩在凳子上坐下,半個反對的字都沒敢說。
旁邊,茶棚老闆收了銀子,很快就奉上一壺熱茶,倒好兩杯放好。
“你也是出來玩的?”偷偷覷了覷他蒙著白紗布的眼睛,徐九微好奇地問。
魏謹言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沒出聲。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
被無視的徐九微怒而轉移開視線,看向對面。
高臺之上,有身穿白色祭祀服的男子坐在邊緣處的琴架後,另外有一個同樣衣袍的男子在臺子中間,手中舉著火把,兩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張呲著獠牙的恐怖惡鬼面具。
隨著其中一人彈奏起樂曲,中間的人身體也開始動了,跳的是驅鬼舞。
這是每年今日特有的一個環節,待到臺上的人跳完,人們就會互相潑水,以示洗淨去年的汙穢和黴運。
那琴聲時而高亢,時而悠揚婉轉,徐九微默默聽著,眼角的餘光瞥見身邊正低頭品茗的人,忽然記起來,上一世魏謹言也曾帶她去過上巳節。
那時他剛被聖上封為凌安王,無數人削尖了腦袋往府上鑽想要籠絡關係,煩不勝煩的他乾脆帶著她從後門溜了出去,途中看到一路熱鬧非凡才知道是什麼日子。既然已經出來了,魏謹言索性就帶上她一起去湊熱鬧,還順手給她買了尋常女子裝扮的衣服讓她換上,說是應應景……
許是回憶起往事,今夜徐九微緊繃的心情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
啜飲一口杯中的茶,徐九微看著高臺上正撫琴的人,她搖搖頭:“這曲子可比你彈的那首‘驚鴻’差多了。”
她說的是上一世和魏謹言去上巳節的事情。因著他臉上當時也戴著一張可怖的面具,又穿著白衣,就被人當做表演者強行拉到臺上去了,魏謹言順勢就在位置上坐下,演奏了一支曲子。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學來的,那曲子極好聽,就連徐九微這個絲毫不動音律的人都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結束後,徐九微好奇地看著魏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