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嘴。這件事的確沒有人能證明三殿下是清白的,但……也同樣沒有人能證明他與這件事有關。”
天啟帝自然也是這樣想,但若由他說出這些話,眾人便會認定是他偏袒,此刻皇后貼心送來臺階,他哪裡還不順著下,於是點點頭道:“皇后此言甚是。”
見他明顯神色鬆動了些,皇后繼續道:“太子雖不是我親生子,但臣妾同樣不能容忍他被人殺害,兇手還無法無天。事關重大,一定要徹查清楚,既然如今沒有人能證明三殿下是否有關,不如先將他禁足,待到查清楚再議也不遲。”
她這話說得面面俱到,不止堵了丞相柳意和那些想借機大做文章的人,也讓其他人心服口服。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表示有異議。
柳意冷冷看了魏謹言一眼,同樣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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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後,永安殿突然多了好些侍衛,雖然口頭上說是皇上擔心三殿下的安危,但誰都明白,這是變相的監視。天啟帝再疼這個兒子,若他真的殺害了太子,他也無法輕恕他。
徐九微看著回來後就坐在桌前一言不發的魏謹言,一時之間倒忘了她的小命也堪憂的事實,喟嘆一聲。
監視的事情還只是開始,明日後,就會爆出大量證據,先是太子妃證明魏謹言當夜的確見了太子,再就是棲鳳宮上下零零散散的宮人們作證,加上太子一派的丞相柳意有意唆使,魏謹言會被認定是兇手。
給他倒了一杯茶,徐九微在他對面坐下:“這件事……還沒有定論,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雖然她明白再無逃脫的可能。
魏謹言垂眸看著她推過來的茶,隔著白紗,顯得一片朦朧,他沒有出聲。
徐九微只當他是太過憂慮,忍不住說道:“莫沉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叫你去棲鳳宮應當就是有人陷害,你為何不考慮一下就去了呢。”
這次魏謹言有了反應,他薄唇動了動,吐出一句話。
呼——
穿堂而過的風呼嘯而來,殿中的燭火也跟著搖曳,她一時沒有聽清,愣愣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魏謹言偏頭注視著她,低笑一聲,似乎覺得這話非常好笑。
“阿九,誰告訴你……我是被陷害的。”
第20章
表情有一瞬的空白,徐九微拿著茶杯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
莫沉淵真是被魏謹言所殺?!
還是說,這只是她出現幻聽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魏謹言接下來的話打碎了。
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靠在桌前,魏謹言神色平淡,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漫聲道:“也不能全說不是被陷害的,至少一開始的確是有陷阱等著我去跳。”
徐九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安靜地聽著他的話。
“昨夜我到了棲鳳宮,正殿裡大門開著,一個侍衛也沒有,莫沉淵身受重傷躺在地上,說是有人威脅他讓他派人傳喚我前去。我見他掙扎得十分痛苦,就好心再補了兩刀。”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談論的不是什麼血腥至極的謀殺事件,而是有趣的極樂之事。
認知被狠狠打破的徐九微呆滯地望著他好看的側臉,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那……那個秦公公是……”
“哦?他……”魏謹言晃了晃茶杯,淡然道:“我讓湛清殺的。”
“為什麼?”徐九微失聲喊道。
若說莫沉淵的死是必然的,就算他不下手也同樣會那樣,但那位秦公公可是唯一能證明魏謹言清白的證人,他就這樣草率殺了他?
淺淺啜飲一口茶水,魏謹言側首看向她:“我剛剛踏入棲鳳宮的宮門,他就大呼小叫,說我殺了太子,叫嚷著要去皇上面前告發我,實在聒噪得很。”
徐九微:“……”
“而且……”他的話音一轉,唇角的笑意霎時冷了下來。“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
他說得莫名,徐九微卻聽懂了。
魏謹言所說的,是指前幾日她被莫沉淵傷了的事情。
這次,她已經連表情都不知道怎麼擺了,心裡一萬隻羊駝奔騰著來回刷屏,她覺得自己需要靜靜,至於靜靜是誰別來問她。
……
太子身亡一事一夜間傳遍宮中,三皇子魏謹言可能是殺害太子的兇手,這件事同樣引得眾人莫不談之色變,所有人都認為,魏謹言這次死定了,尤其是太子一派的丞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