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厲琛的情緒也非常差,但這時候能主事的就他一個了,他總要支撐下去。於是他勉強剋制了一下情緒,在一旁扶住搖搖欲墜的賀凝:“母親,您不要擔心,父親他會康復的。您看您當初病那麼重,不也恢復回來了嗎?”
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卻都知道他只是拿話來安慰賀凝,厲兆山的中風和賀凝當初的狀況可完全不同,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兩說,就算醒過來也是個廢人了,更別提什麼康復了。
賀凝向來不主事,沒有主心骨,什麼事情都靠著厲琛來解決,這時候聽他這樣說完全將心放了下來。她握住厲兆山的手,心裡祈盼著他早些恢復,到時候和她結婚,自己好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子。
然而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厲兆山清醒過來之後,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小琛!你不是說你父親很快就能恢復了嗎?為什麼他腿不能動了?為什麼啊!”賀凝緊緊攥著厲琛的胳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厲琛朝厲兆山的房間裡看了一眼,剛剛厲兆山醒過來一次,在得知自己半身癱瘓之後情緒失控。醫生擔心他情緒太過激烈導致更嚴重的病症,立刻給他注射了一支鎮定劑,這時候他已經睡過去了。
賀凝的身體也剛剛好,厲琛不敢告訴她真相,只敷衍著道:“最開始的時候病重是正常的,只要慢慢調養就會恢復了,之前您不也是這樣的嗎。”
賀凝心裡慌得厲害,潛意識裡已經覺得厲兆山這次不一定能恢復了,但人總是這樣,在遇到巨大打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麻痺自己,喜歡聽別人安慰她的話,就好像聽到了這些話之後就真的可以像對方說的痊癒一樣。
於是她點了點頭:“是,兆山他很快就能恢復了,他還欠我一個婚禮。”
厲琛對金錢方面看得淡薄,管理厲兆山的公司也差不多是玩票的性質,他之前之所以會接手公司,更多的只是想鬥贏厲霍修。他從小和厲霍修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