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一家酒吧,季寇肖對這些地方沒什麼興趣,但因為孫驍常去,他也偶爾去過幾次。不過自從他受傷之後,就一直沒再去過。
等到了酒吧,已經是晚上九點,季寇肖和孫驍將車鑰匙交給侍者之後,直接朝二樓的固定包房走去。
酒吧裡瀰漫著濃重的菸酒味,炫目的燈光下,濃妝豔抹的美貌女郎正身姿妖嬈地飆著高音,將舞池裡的氣氛帶到最high,一群群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瘋狂地扭動著。
季寇肖在路過吧檯的途中,忽然停住腳步,目光朝遠處的角落看去。
“怎麼了?”見季寇肖忽然停住,孫驍忍不住回頭朝他問道。
季寇肖沒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角落,孫驍朝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見角落的散臺裡坐著三四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面生。為首的男人正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目光曖昧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他面前站著個服務生打扮的男孩,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張臉嫩生生的。不知道一旁的男人說了句什麼,一群人都不懷好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見季寇肖眉頭微蹙,目光冷淡地朝那邊看去,身邊的領班小聲解釋道:“季少,客人有時候喝多了,調笑兩句,很正常。”他朝樓上的方向向兩人示意:“這邊請。”
季寇肖沒說什麼,收回目光朝樓上走去。
到了包間之後,領班躬身笑著道:“孫少,您之前寄存在我們這的酒要拿出來嗎?”
“行,開了吧。”
領班朝身後的服務生示意一下,待服務生離開之後,他便笑容滿面地同兩人聊起來。
“剛才那裡的是什麼人?”孫驍問。
“那幾位客人是生面孔,我不太熟悉,是這個月初才來我們這裡玩兒的。”
孫驍和領班又聊了幾句,等服務員將酒端進來之後,就招手示意他們出去。
兩個人喝著酒聊了會兒,孫驍替季寇肖把酒滿上,開口道:“你知道剛才為什麼那個領班要攔著你嗎?”
季寇肖看向他。
“你瞧那幾個人的穿著非富即貴,如果你剛剛過去幫那小子解圍,那幾個人就算不會找你的麻煩,等你走了,也肯定不能放過那小子。被揩幾下油,還是被找一個月的麻煩,他當然拎得清,所以這也算是變相地保護那個小子了。”
“這就是你的邏輯?”
“不是我的,”孫驍豎起手指搖了搖:“是他們的。”
他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轉開話題問:“對了,你為什麼忽然不想念警校了?”
季寇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意思。”
孫驍瞪大了眼,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別拿‘沒意思’敷衍我,到底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忽然覺得沒意思了。”
“那你準備修什麼?刑偵還是痕檢?”
“寶石鑑定。”
孫驍一口酒險些沒噴出來:“什麼?寶石鑑定?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了嗎?”
“以前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
孫驍還要再說什麼,卻見季寇肖微側著頭朝視窗看去,他也伸頭朝外看,隨即愣了一下:“那是……”
只見剛剛在散臺裡的那個男人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步履有些不穩地朝外走去。他隨手將車鑰匙扔給身邊的保鏢,保鏢接過鑰匙之後沒有立即離開,似乎是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想要上前扶他卻被他煩躁地推開。
保鏢站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見他朝自己擺了擺手,便只好點頭離開了。
那個男人晃悠著在原地站了會兒,大概是酒意上湧起來,彎身扶著道路旁的電線杆吐了半天。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還沒等直起身體,忽然從黑暗的角落裡竄出一個人,照著他的後腰就是一電棍。
那個男人被電棍猛地一擊,立刻就跪了下去。
“是那個小子!”孫驍低呼一聲。他搖了搖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下手還挺狠。”
*******
何宸見男人躺在地上,面上露出點忐忑,將手裡的電棍扔在地上就想跑。然而他剛朝後退了兩步,那個原本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男人,竟然又晃晃悠悠站起來了。
何宸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壞了,回身就開始狂奔。
柯世易見何宸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彎腰撿起地上的電棍,眯著眼朝他消失的方向打量過去。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