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宸受宋以志恩惠,這時候聽季寇肖這樣說立刻感動壞了:“沒關係,季少和孫少可以以我朋友的身份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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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的靈堂內,滿是悲傷的氣氛和壓抑的哭泣聲,宋老夫人更是幾次哭得昏厥了過去。
何宸眼圈通紅地坐在賓客位上,也忍不住跟著抽了幾下鼻子。
季寇肖坐在何宸身旁,惆悵地看著牆壁上宋老爺子巨幅的黑白畫像,心裡有些茫然。眼見著一身孝服的宋以志滿臉悲傷地扶著幾乎站不穩的宋老夫人,見宋家全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當中,他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了上一世季家的悲慘結局。
一旁的孫驍雖然不像他倆一樣感傷,但被靈堂裡濃烈的氣氛所感染,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就在整個靈堂裡的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季寇肖幾人不由得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在保鏢的簇擁下越眾而出。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剛一進靈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穿著得體而低調,顯出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
他的肩膀很寬,走路的姿勢很有氣勢,兩條長腿不緊不慢地朝前邁著,緩慢而穩重。隨著他朝宋老爺子靈堂的位置走來,道路兩旁站著的人都不由自主向兩側退去。
宋家人在見到他之後臉上立刻都流露出怨恨的表情,宋以志的表情尤其憤怒,甚至想要衝過去,只是他握成拳的手緊了幾下,還是剋制住了衝動。
季寇肖朝那個男人打量著,聽到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厲霍修,竟然是厲霍修?”“他怎麼來了?”“厲家人什麼事不敢做,來靈堂算什麼。”
季寇肖有些不解地朝身邊議論紛紛的人瞧了一眼,無意中看道何宸紅著眼眶緊緊攥著拳。
“怎麼了?”
何宸情緒有些激動:“厲霍修他也欺人太甚了!”
季寇肖皺眉,不太理解他的話。
何宸哽咽了幾下:“厲霍修收購宋氏,害得宋老先生心臟病發,現在還來宋老先生的靈堂耀武揚威,簡直是欺負人!”
孫驍挑了挑眉:“話不能這麼說,就算他不收購宋氏,也總有人會收購。他現在能夠來宋老爺子的靈堂祭拜,也算是盡了禮數,未必是為了炫耀的。”
何宸朝孫驍瞪了一眼:“厲家是什麼樣的人?他會這麼好心來祭拜?我看他就是來挑釁的!”
季寇肖對厲氏知道的不多,對厲霍修更是隻在報紙上見過,對厲氏的瞭解也僅限於知道厲氏是近幾年的一匹黑馬,黑道白道都沾手,勢頭似乎很猛。
上一世季家瀕臨破產,厲氏卻勢頭極猛地成為了圈子裡的巨頭,不過他記得當初厲霍修應該一直在國外唸書發展,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卻回國了。
孫驍見季寇肖一直盯著厲霍修看,以為他對厲霍修的事情感興趣,便給他科普道:“這個厲霍修是厲家三代單傳的獨子,你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在生意上卻很有手腕,做事雷厲風行,非常有能力。”
“不過他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同他談生意的合作商見了他都跟兔子見了鷹似的。雜誌上評價他做事果敢——果敢,這個詞怎麼說呢,你可以解釋為果斷勇敢,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心狠手辣。”
“你知道的還不少。”
“當然,我家最近和厲家有點生意上的往來,這些都是我爸和我講的。”
這時候厲霍修走到宋石光的靈位前,彎腰鞠躬。宋家人站在一旁,全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
孫驍一邊朝遠處的厲霍修看去,一邊又對季寇肖道:“這個厲霍修還非常有魅力,畢竟英俊又有錢,圈子裡很多美女都對他青眼有加,當然,不少男的也是。”
“不過他似乎對這方面沒什麼心思,儘管愛慕他的人不少,但從來沒聽說他和誰傳出過緋聞。但你要說他這個人禁慾,又感覺不像,畢竟他那張臉那麼有男人味。”
“這可說不準,或許他性無能呢!”何宸在一旁一臉不屑地插嘴,順利引來身旁不少女士的嫌棄側目。
“當然也有可能,”孫驍聳了聳肩:“畢竟圈子裡也沒人試過不是。”
季寇肖沒說話,只是一直打量著遠處的厲霍修。這時候厲霍修已經拜祭過宋石光,同其他賓客不同,他顯然沒有要繼續停留的打算,轉過身就朝外走去,一群保鏢也立刻跟上來簇擁在他身後。
他步履穩健地朝外走,座位兩旁賓客的目光也或好奇,或考究地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