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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蹙眉:“抱歉,柯叔叔,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再來招呼您,您隨意。”說著轉身就離開了。他倒不是怕了柯世易,只是見到他在自己眼前晃就覺得煩。

“叔叔?”柯世易敏銳地捕捉到他對柯世善的稱呼,唇角勾了勾,側頭問柯世善:“大哥,他叫你叔叔?”

柯世善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不是什麼好人,專門喜歡去勾搭好人家的少爺小姐,等給對方帶上了床就順手甩了對方,自己訓斥了他多少次也不知道悔改。於是他表情不悅地警告他道:“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別去招惹寇肖,聽到沒有?”

柯世易挑了挑眉,朝柯世善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季寇肖見到柯世善,一時心情有些不好,只是臉上卻掩飾得不露分毫,依舊得體得周旋在各位客人中。

他正同一位長輩聊著,忽然大廳門口傳來一點輕微的騷動,他朝那邊看去,只見厲霍修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禮服出現在門口。

他身邊沒有帶任何保鏢,將手裡的禮物交給侍從後,徑自朝主廳的方向走來。季紹盛見到厲霍修,也朝他大步走過去。

厲霍修微微彎身朝季紹盛行了個禮,開口道:“季伯父。”

季紹盛在其他場合同厲霍修見過幾次面,對這個年輕有為,做事果敢的年輕人很有好感,於是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同他熱情地打招呼。

厲霍修的脾氣似乎很對季紹盛的性子,雖然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樣,這時候同季紹盛聊起天來卻是侃侃而談,表現得彬彬有禮又幽默風趣,不知他說了什麼,逗得季紹盛哈哈大笑。

季紹盛抬眼,正看到不遠處的季寇肖,便招手示意他過去。季寇肖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一旁的侍者,朝季紹盛走過去。

“父親。”

季紹盛見季寇肖走到自己身邊,笑著對他介紹道:“這是你厲叔的兒子,霍修。”

厲霍修看向季寇肖,漆黑的眼睛黑曜石一樣深邃,他朝季寇肖微微一笑,伸出手:“厲霍修。”

季寇肖看著他伸到自己面前那隻骨節修長的右手,頓了一下,隔了幾秒鐘,才伸出手同對方輕輕地握了一下。

“季寇肖。”

季紹盛笑著拍了拍季寇肖的肩膀:“霍修是商界的青年才俊,年輕有為,你可得多向他學習。”

季紹盛的為人雖然平和溫厚,但也不經常夸人,能夠得到他這樣高的評價,可見厲霍修給他的印象實在是不壞。

一旁的厲霍修則微笑著謙虛道:“您過獎,晚輩該多向您學習才是。”

季紹盛擺了擺手:“霍修,你太謙虛了。”

兩個人互相恭維幾句後,又興致勃勃地聊起來。季寇肖站在一旁,既插不上話,又不好就這樣離開,只能像是座擺設一樣待著。

相比於季紹盛,季寇肖對厲霍修的印象說不上壞,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由於職業的緣故,他有著類似野獸一樣敏銳的直覺。從見到厲霍修的第一面開始,他就產生了莫名不舒服的感覺——一種類似於猛獸在見到另一隻猛獸時的壓迫與危險感。

季寇肖在生活上是個相當強勢的人,並且習慣於掌控一切。通常情況下來說,喜歡掌控一切的人多數都是心理素質很強的人,而季寇肖卻是例外。

事實上,上一世親眼目睹祖業敗落,家破人亡的經歷,讓他在內心深處極度沒有安全感,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使得他不能夠相信別人,並且習慣於掌控一切。

而厲霍修這樣一個很容易讓人感覺到危險的男人的出現,讓他在不自覺間就產生了敵意。

*******

梁蘇韻坐在梳妝鏡前,鏡子中的人美目流盼,面板白皙,妝容精緻,明豔動人。他端詳了鏡中的自己良久,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她站起身,拉開衣帽間最裡面的衣櫃櫃門,一件貴重的低胸紅色禮服掛在裡面。梁蘇韻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似乎像是怕會碰壞一樣輕輕摸了摸那件禮服,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這件禮服是Casanova的高定,胸口及肩飾部分由幾百顆鑽石鑲嵌,將整件禮服襯托得十分華貴典雅。

在生日宴的前半個月,梁蘇韻就向季寇文提出自己沒有合適的禮服穿。季家是西部區的名門,雖然近幾年有些風頭黯淡的趨勢,但豪門的架勢還是有的。只是這次雖然請了不少圈子裡的朋友,但因為是季寇肖的生日宴,季寇肖不想置辦得太過隆重,於是一切從簡,甚至連禮服都沒像往常參加宴會一樣,只買了成衣。

梁蘇韻提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