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兒可能出不來。”
“沒關係。”他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問:“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聽到他的話,季寇肖下意識地朝四周掃了一圈,也跟著壓低聲音道:“是,怎麼了?”
“寇肖,剛才有些匆忙沒來得及和你說,我見你這件事,希望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厲霍修。”
季寇肖知道顧銘的性格不會平白無故提出這種要求,他既然這樣說,一定是因為他要和自己說的這件事和厲霍修有關。想到這裡,季寇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半晌,才吐出個字:“好。”
季寇肖將電話結束通話後,仰坐在沙發上,大腦開始飛快旋轉起來,顧銘約自己出來,還特地吩咐不讓厲霍修知道……難道是和厲家的生意有關?
在他和厲霍修結婚之前就聽說過厲家是黑白道均沾,只是因為他從不經手厲家生意上的事情,所以過了這麼久這件事是否屬實還不知道。如果顧銘真的是因為厲家生意上的事情來找他,或許他可以藉此來調查清楚厲家究竟和陳家有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他起身走到衣櫃旁,從最裡端拿出一件薄外套,這件外套的材質非常特殊,只幾下就將它捲成了可以握在手中的細卷。他將卷好的外套放進衣服口袋裡,又拿出頂鴨舌帽按照剛才的方式一同卷好塞進另一個口袋。
之後走到行李箱前,從最裡面的隔層裡掏出把手|槍藏在裡懷口袋。將這一切做好之後,他走回到視窗,等待著厲霍修回來。
過了大概兩個鐘頭的時間,他看到厲霍修的車停在別墅外,司機下車將後側的車門開啟,厲霍修彎身從裡面走出來。
看著他步履沉穩地朝大門走來,季寇肖握著欄杆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一直等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轉身回到了房間。
半分鐘後,門聲一響,厲霍修大步朝房間裡走來。季寇肖連看也不看他,直接朝門外走去。
厲霍修深沉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在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直接伸手將他攔住:“幹什麼去?”
季寇肖想到顧銘囑咐他的話,薄唇抿成了一道線:“出去。”
厲霍修側頭看向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季寇肖不由自主有些憤怒地看著他。
厲霍修卻忽然上前一步,將兩個人的距離縮得極短:“我有,”他緩緩開口道:“而且我正後悔沒有早一點這麼做。”
看著他冷酷得近似於讓人心驚的眼神,季寇肖下意識地就朝後退了一步。然而他這一步卻瞬間點燃了厲霍修壓抑在心頭許久的怒火,他直接扣住季寇肖的腰身將他按在牆壁上,低頭就朝他吻了下去。
這個吻充滿了濃濃的暴戾與佔有慾,季寇肖的嘴唇被他咬得生疼,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厲霍修扣在他腰上的手掌就像是鐵鉗一樣,讓他不能動彈分毫,這種危險的禁錮感讓他的整顆心臟都緊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就伸手將厲霍修推開。
兩個人沉默地對峙著,厲霍修忽然低聲開口問道:“寇肖,如果我今天不想讓你出去,你是不是也非要出去不可?”
季寇肖垂著眼看不到厲霍修的表情,卻感覺得到對方的視線打在自己身上,熾熱得就像要在自己身上燒出個洞來一樣。
他哽了一下,忽然抬手推開厲霍修朝門外跑去。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寂當中,厲霍修仰著頭捂住了臉。
李傑明站在臥室門口,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這幫孫子知道現在少爺心情不好,誰進去誰炮灰,都一溜煙兒地跑了,就留自己在這裡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天知道他也想跟著遛啊!但想到可能導致的結果……他還是一咬牙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房間內走了進去。
“少爺……”李傑明走到厲霍修身邊,低聲問道:“季先生剛剛開車出去了,要不要攔住他?”
厲霍修抹了把臉,低沉著聲音道:“找人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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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寇肖將車發動不久,就發現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保鏢。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將他們甩開。如果是從前的話只要直接飆車將後面的人甩掉就行了,但現在……他抬眼朝後視鏡上看了一眼,看來要想別的方法了。
他慢慢駕駛著車子在路上兜著風,眼光不住地朝道路兩邊掃。又開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的車,他忽然看到距離他二百多米的地方新開了一家大劇院。因為今天是第一天營業,劇院外面熙熙攘攘地站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