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過段時間總是能出宮的,可你,這如花年紀,還不知道得熬多少年呢。”宜太妃笑著說道,衝靜怡挑眉:“你就甘心一直被皇后這樣當靶子用?”
這是挑撥離間來了?好好的等著胤祺辦好差事,然後來接你出宮不行嗎?眼看著美好的明天就能到來了,何必再來淌這後宮的渾水呢?
還是說,捨不得九阿哥受苦?
心思急轉間,靜怡就笑道:“皇后娘娘賢惠心善,太妃是不是對皇后娘娘有什麼誤解?”
宜太妃嗤笑了一聲:“我看,你倒是比她還心善。”
靜怡毫不客氣的點頭,笑著問道:“對了,這段時間也沒見五福晉進宮,可是因為恆親王不在京城,所以要在府裡照看孩子嗎?若是太妃閒著無聊,不如讓五福晉帶了孩子進宮來玩耍。”
宜太妃臉上神色不變,但嘴角微微動了下,略頓片刻,點頭說道:“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還得請皇后娘娘準了才行。”
“那我先告辭了,太妃也早些回去吧,畢竟,外面有些冷。”靜怡笑著說道,宜太妃微微點頭,目送靜怡離開。她身邊的嬤嬤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宜太妃的胳膊。
長寧還有些不太想回去,但靜怡抱了他,又小聲的許了蛋羹,長寧猶豫來了大半天,還是選擇了吃。
接下來的幾天,靜怡就照常去給皇后太后請安,對於宮裡下人的調整,她從不說一句話,別人來問,她也都只說單憑皇后娘娘做主,皇后娘娘做的都是對的。
慢慢的,這話就消停下來了。
到了十二月中旬,胤禛忽然下了聖旨,要各地官員填補虧空。許三年時間,若是三年之內填補滿額,那就暫且不追究,只要日後不再犯就行了,日後再犯,就絕不姑息。
若是三年之內沒有填補完,則是定行從重治罪。另外,毋得苛派民間,毋得藉端遮飾。
聖旨下來之後,一開始,並沒有人當回事兒,三年時間呢,時間長著呢,指不定三年後自己就會被調派到別處去了,何必在這地方花費心思呢?
胤禛也只是在年內下了個聖旨,剩下的事情也暫時沒有定下來。禮部的官員上了摺子,要定下新皇年號,馬上就是年底了,出了年,就該換新年號了。
胤禛挑選了幾次,最終定下了雍正二字。
十二月下旬,有刑部上了摺子,說是有八旗子弟醉酒之後砸了街道上百姓的攤子,還沒給賠償,天子腳下,這事兒就是十分惡劣了。
胤禛令人重重嚴懲,將當日喝酒鬧事之人全給抓了起來,罰了銀兩之後,又奪了身上職位。八旗子弟從出生開始,就享受朝廷俸祿,年滿十八,就可以直接參軍。但沒有聖旨,不許離京,更不許經商。
朝廷的那點兒俸祿,養活一個人是足夠的,但肯定是不能大富大貴的。現在又被奪了身上爵位,就等於連這點兒俸祿也沒有了,幾個人自是不幹的。
於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朝堂上就有不少人上了摺子,表示這處罰太嚴重了些,不就是砸了幾個攤子嗎?賠錢了就完事兒了,奪了職位那些人就沒了活路,實在是太嚴苛了些。
胤禛這人,只能是順毛摸。他剛登基一腔熱血,這會兒偏偏有人上來潑冷水,他自然就不幹了,當即向八旗都統下了一道禁令,要求他們認真清查所屬八旗官員兵丁中酗酒不肖之徒,能痛改前非則不予追究。
否則,一經查出必嚴懲,屬官員者,即行題參,其中應襲者令他人承襲;屬兵丁者,則即行革退,不得縱容。
一時之間,京城很是雞飛狗跳,康熙在的那會兒,八旗兵丁問題其實已經是很嚴重了。
喝酒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就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現在胤禛忽然要掐斷這條路,甚至要革退兵丁,奪爵銷職,這事兒就嚴重了。
找門路的找門路,送禮的送禮,冷冷清清的冬天也忽然鬧騰了幾分。
然而,胤禛堅持到底,到底是奪了三個爵位,革退了四五十兵丁。
朝堂上的事情,有是胤禛過來說的,也有是元壽偶爾打聽來的。靜怡也都是聽聽就算了,反正她又出不了主意,幫不上忙。
到二十六日,按照慣例,朝堂上封筆,大家夥兒就都開始準備過年了。
胤禛從養心殿回來,還帶了兩個盒子過來,得意洋洋的讓靜怡猜測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靜怡只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在朝堂上和大臣們的爭論,絕對是胤禛贏了的。
“第一個我知道,你之前將那點翠帶走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