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倒下了。
胤祥到底年紀小,臉色立馬就變了:“四哥!”
“快些回去!”胤禛迅速說道,自有侍衛上前抱了那包裹,急匆匆的護著胤禛和胤祥回去。
兄弟倆先找人檢查了這包裹,這才讓人到外面去守著。
“四哥,這事兒……”翻看完,胤祥臉色有些複雜,停頓了一會兒才略有些艱難的問道:“真的和太子有關?”
胤禛並不答話,只看著面前放著的賬本。
今兒他和胤祥出門這事兒,是臨時起意,誰也沒說。卻還是半路被人撞了上來,塞了個包裹,那人就直接自盡了。怕是他們這周圍,也早早被人監視起來了。那人既送了東西過來,就沒想著要活著回去。
這些賬本的指證,都是朝向一個人的——太子胤礽的奶兄凌普。
“他可是太子!”見胤禛不出聲,胤祥神色就變了,臉色鐵青,握拳在桌子上砸了一年:“日後這大清的江山……他這樣做,將這天下置於何地?將這黎民百姓至於何地?山東大旱,死了多少人!”
胤禛嘆口氣,原先他也不知道山東災情如此嚴重。可自己親自見了,這心裡,就悶得慌了。看看那骨瘦如柴的百姓,看看那連根雜草也沒有的良田,他心裡對山東這些官員,是半點兒好感也沒有的。
可如今,這事兒和太子扯上關係了。
若真是太子在後面……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難怪汗阿瑪會早早回京。
福晉最近大概也是有點兒吃齋唸佛的意思,每天用完了膳,就自己呆在屋子裡念念經或者撿撿佛豆什麼的。這就便宜了靜怡了,她每天請過安就直接出門玩耍了。
近的就在院子裡挑幾株花苗,遠的就帶著人去田地裡走走,正是三四月春暖花開的時候,田間可比屋子裡有意思多了。靜怡自己做了個風箏,一天往外面跑三趟。
福晉身邊的嬤嬤嘮嘮叨叨的彙報靜怡和武氏的情況:“武庶福晉不太愛出門,就是站在院子看看花草,然後畫個畫兒什麼的,鈕祜祿庶福晉快玩兒瘋了,奴婢昨兒還聽鈕祜祿庶福晉身邊的丫鬟說,帶過來的鞋子不夠用,特意找了鄉親買了幾雙草鞋。您瞧瞧,堂堂四貝勒府的庶福晉,這兩天就穿草鞋!”
靜怡若是聽見這話,定是要反駁兩句的,草鞋怎麼了?跑一天一點兒都不出腳汗,涼爽的很呢。再者,田間穿這個,走路也方便啊,不像是緞子謝,沾了泥水就走不成了。
“她倒是天真爛漫。”福晉頓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嬤嬤沒接話。
“回頭讓人打些野味。”福晉又吩咐道,嬤嬤忙點頭:“昨兒還有人送了兔子過來,要不然,今兒讓人給做了?”
“那兔子,養在院子裡?”福晉問道,嬤嬤忙點頭,頓了頓,又笑道:“鈕祜祿庶福晉這性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像是武庶福晉,聽說那兔子是要拿來吃的,眼眶立馬就紅了,一臉的捨不得。鈕祜祿庶福晉呢,則是一臉期盼,恨不能立馬就吃上。”
頓了頓,那嬤嬤又補充道:“大約是因為貝勒爺不在?”
福晉輕笑了一聲:“鈕祜祿氏在貝勒爺面前怕也是如此,她這人,老實是老實,但也不傻。這人啊,性子各不相同,武庶福晉就喜歡沒事兒畫個畫兒,寫首詩什麼的,鈕祜祿氏則是一心惦記著吃了。”
兩個人將這兩個庶福晉翻來覆去的討論了一番,福晉得出了個什麼結論,是誰都不知道的。
反正,五天之後,她們就又回京了。
胤禛的訊息,靜怡是一直沒聽說的。一直到五月過完,天氣逐漸熱起來,胤禛才忽然在府裡現身了,這時候靜怡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回京了。
可胤禛回來,不代表靜怡就有機會和胤禛相處了。也不知道朝堂上出了什麼事情,胤禛每天仍是早出晚歸的,甚至連福晉都甚少見到他的面兒。
六月初是福晉生辰,一大早靜怡就趕緊過去請安。李側福晉比較直接,笑著問道:“福晉今兒生辰,可有什麼打算?咱們府裡,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什麼熱鬧了,不如請個戲班子來唱一出?”
福晉臉色就沉下來了,李側福晉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想聽戲就不請戲班子唄,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宋氏微微往前傾身:“福晉,奴婢前段時間抄寫了幾卷佛經,都是在佛前供奉過的,但願佛祖保佑福晉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但願佛祖保佑大阿哥早日投胎轉世,下輩子得享榮華富貴,健康又長壽。”
靜怡恍然大悟,福晉的生辰是在六月裡,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