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點頭應了下來,靜怡一邊吩咐人去準備,一邊問道:“元壽和安康他們呢?早上還露面來著,下午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晚上是在南三所那邊用了?”
“應該是,不要去叫他們了,人多了鬧騰。”胤禛說道,靜怡只是略有些惆悵:“孩子們長大了,就跟小鳥一樣,一個個都飛走了。”
“飛的再遠,也是會回來的。”胤禛安慰道,長福和安安湊過來奶聲奶氣的安慰道:“額娘,我們不飛走,我們陪著額娘。”
胤禛笑哈哈的伸手攔住了安安:“安安可真是汗阿瑪的貼心小棉襖。”
說說笑笑間,飯菜就端上來了,胤禛估摸著這兩天也是累了,晚上並沒有折騰靜怡,倒是讓靜怡很鬆了一口氣。
冊封皇后的喜悅,從八月初一直延續到中秋節。今年的中秋,胤禛特意說了要大辦,靜怡提前五天就開始準備,宴會上的選單一遍遍的核實,要用的瓷器也提前和庫房那邊打好招呼,還有安排座位,安排歌舞。
樂坊最近編排了新舞蹈,給靜怡遞了牌子,想請靜怡指點一番。靜怡這方面還真是沒天分,她頂多就是能看出來好看不好看,然後在服裝上稍微給放寬點兒條件。
“皇嫂準備的酒水倒是挺特殊,果味很是醇厚,可是西域那邊的葡萄酒?”十三和胤禛向來親厚,十三福晉和十三是夫唱婦隨,對靜怡也就很是熱絡,坐在右側,抿了一口酒水,笑著問道,靜怡搖頭::“我看書的時候見上面有釀酒的方子,就讓造作坊的匠人試了試,三年前開始釀造的,前兩天拿出來嚐了嚐,覺得味道還算是不錯,所以今兒就特意拿出來,讓諸位嚐個新鮮。”
“皇嫂玲瓏心思,味道確實是挺好的,也不知道臣婦有沒有這個榮幸,求皇嫂多賞賜一些?”十三福晉笑道,十六福晉也忙開口:“皇嫂,可別忘了我,我最是喜歡喝這果酒了,依我看吶,西域那邊的美酒,和這個比起來,也是差遠了的,皇嫂憐憫我,多賞賜我一些?”
“好好好,都有都有。”靜怡笑眯眯的說道,偏十七福晉不會說話,別人誇讚完了酒水,她既不想落入俗套,又不想落與人後,就讚道:“皇嫂治下有方,臣婦這次進宮,只覺得處處都妥帖,來往宮人一抬手一抬腳,全都是規規矩矩,可見娘娘天生的威儀,怪不到臣婦以前見您,就總是覺得您氣勢非凡呢。”
一下子,眾人就都安靜了,這是將以前的皇后給放到哪兒去了?以前靜怡就是再有氣勢,她不也得在那拉氏面前恭恭敬敬的嗎?
還是十六福晉圓滑,忙岔開了話題:“今年這舞蹈倒是不錯,可是樂坊新編排的?以前倒是沒見過。”
十二福晉忙笑道:“這舞蹈確實是好看,不過啊,我還是更喜歡今兒這飯菜,看著就賞心悅目,吃著更是美味,娘娘心疼我,不如也賞賜我一些菜餚?”
有十七福晉這樣不會說話的,也有十六福晉這樣能言善辯的,場面瞬間就又和諧起來了。靜怡自己倒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她走自己的路,沒必要非得和不懂事兒的人計較。
除卻十七福晉不會說話這一點兒,整個中秋宴會,其實還是很圓滿的。宴會嘛,只要讓大家夥兒吃的好喝的好,再加上有好節目看,就算是差不多了。
中秋節一過,靜怡的名聲就算是樹立起來了。誇讚的最多的就是性情溫和,待人親善。和那拉氏略有不同,但也都是好名聲,靜怡也不知道胤禛和元壽有沒有插手,反正,好名聲對她來說是好事兒。
九月,胤裪上了摺子,說弘時病重。能鬧到讓胤裪上摺子的份兒上,其實就一個意思——弘時要不行了。
當時元壽和天申也都在場 ,眼瞧著胤禛看完摺子臉色就變了。兄弟倆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胤裪開口他們倆才聽出來。
“庶人弘時已經認錯,他求人給臣弟送了口氣,臣弟念在到底是皇上血脈的份上,就去探望了一次,弘時枯瘦如柴,大夫說他鬱結於心,又連番吐血,怕是……命不久矣……”
胤禛皺著眉沒出聲,元壽想了想,就上前行禮:“汗阿瑪,不如兒臣先去探望一下?”
弘時已經是庶人,他不好喊三哥,可也不能直接叫名字,索性就不指明瞭。
“他雖然已經是庶人,可小阿哥和小格格比較無辜,他們還是汗阿瑪的孫兒和孫女兒,兒臣去看看兩個孩子。”元壽思緒轉了轉,又換了一種說辭。
良久,胤禛才點點頭:“也好,你去看看,順便帶上太醫給兩個孩子診斷一番,他自己想不開要找死是他自己的事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