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不是什麼蠢笨之人,這些年能牢牢抓住安興國不是沒有手段的,自然很快就知道這姓安的女子是誰,不就是當年被安家丟出大門外偷偷懷孕的安夏麼。
再看如今面前所站直人,早已經沒了當年那種瘦弱不堪的樣子,反而臉色紅潤,活的恣意快活。
“柳姨娘,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安夏看著柳姨娘,笑著道。
“嗯。”柳姨娘只是點點頭,“倒是你,幾年不見,活的越發的好了。”
想起當年她與沈氏斗的不可開交,最終見這不知道什麼被男人搞大肚子的安夏,於是在安興國面前多說了幾句話,結果安興國果然沒有將安夏趕盡殺絕,只是將她丟出了門外,不再認這個女兒。
而如今,安夏嫣然一變,變成了富有的女人,身邊還收穫了可愛的兒子和疼人的丈夫,讓柳姨娘也好生羨慕啊!
“當年若不是有柳姨娘的一句話,或許,安夏活不到今天。”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註定。
在這樣的時代,未婚先孕卻又找不到男子負責的後果便是浸豬籠而死,只有這樣才能保全家裡以及自己的名聲,可是,柳姨娘的出現,催動了安興國的心思,為了討的妾侍的歡心,安興國沒有對她趕盡殺絕,也讓異世的她來到了這裡。
柳姨娘知道安夏說的不過是客氣話,她的一句話頂不了多大的事情,主要還是安夏命硬,有福氣。
當年沈氏派人去追殺安夏的事情她也是知道點的,只是安夏和她沒有任何的利益掛鉤,她才懶得去搭理這個庶女,卻不想,安夏居然福大命大,沒有死?
或許沈氏自己也想不到吧,那種情況下,必死無疑,卻不想,老天也不願意讓安夏死。
“你抬舉我了。”柳姨娘輕輕笑著,不驕不燥,“這是你的命,與我無關”
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安夏還有機會回到雲城,也沒有打算在安夏身上能拿到好處,既然安夏能熬到如今這般,定然是不簡單的,她若是想從中拿好處,那就去做夢吧,她不過是無心之舉,在安家的時候,也沒對安夏多好,怎麼能奢求別人的報答呢?
安夏見柳姨娘也是個識大體的,也不說那些客套話了,隨後說道:“我知道柳姨娘並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裡,你想要的,不過是將沈氏伏法罷了,隱忍了那麼多年,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安家的榮華富貴。”
安夏說的異常的平靜,而柳姨娘聽了安夏的話,卻瞪大了雙眼,眼底裡寫著,你怎麼知道?
可是,最終柳姨娘說出來的話卻是,“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姨娘眼底裡的慌張還是沒能掩蓋住,看著安夏,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說。
而安夏也似乎是料定了柳姨娘會有這樣的表情,也不著急。
這件事,也是安夏無意中知道的,柳姨娘對她算是有恩,雖然那也是無意的,卻也讓她活在了這裡,遇上了南宮景,安夏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柳姨娘幫過她,而沈氏是他們兩個人的敵人,一起對付也不過份。
“柳姨娘,十五年前柳家村的命案,難道你就忘記了?”安夏說的漫不經心,可是柳姨娘卻聽的兩眼驚愕。
“你……”
“柳姨娘,有些事情,不只是你記得,我也知道些。”
“怎麼可能?”柳姨娘搖著頭,不敢置信,“你怎麼會知道?”
“柳姨娘,我也是無意中知道了一些,不過,如果柳姨娘不願意我去提我便不去提,只是,我知道的是,沈氏是你我二人的敵人,如今安家成了這幅田地,沈氏不比以前猖狂了,她孃家的勢力這些年也不比當年了,就算她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嫁人這麼多年,也和如今掌家的哥嫂離心了……”
安夏一一分析著如今的處境,告訴柳姨娘,如今的沈氏不比以前了,她們要對付沈氏易如反掌,她的兒子在大牢裡蹲著,女兒送回孃家,安家又成了這副模樣,沈氏手上沒有多少籌碼,自然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這時候,若是給沈氏沉重的一擊,定能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柳姨娘自然也想除去沈氏這個可惡的女人,當初,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那一群強盜來到柳村,對他們村民又殺又趕的,在那場爆亂中,父母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她知道,那有錢人家沈家的要徵用柳村的土地,村民不願意,所以便鬧了矛盾,沈家與官府勾結,置村民不顧,於是,又殺又搶,簡直和土匪差不多。
那場爆亂,她看見了那個站在幾個大男人身邊保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