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安夏委屈的喊著對方,將人緊緊的抱住。
“嗯,我在。”簡單的三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
安夏哭的更是泣不成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低落,一滴滴小小的淚水彷彿千萬斤重的石頭,砸在他的心口,比傷口還疼。
“別哭。”除了說這兩個字,南宮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安夏了,他越慌便越不會說話。
空氣中,除了南宮景身上獨特的氣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安夏哭的差不多了,這才抬起頭,看著南宮景慘白的臉色,嗅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手不小心放在對方的胸口,安夏感覺溼溼糯糯的,將手指放在眼前看,卻是如墨色般的液體。
“你受傷了?”
驚恐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南宮景胸口的位置,安夏便趕忙的要去扒拉他的衣服。
“我看看你的傷口。”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想將南宮景的衣服給脫下來。
可是,安夏還沒來得及將第一件外衣給脫下來,便被南宮景制止了。
“沒事,傷口不礙事。”
“怎麼不礙事?”安夏反問,然後抬頭看著南宮景不好看的臉色,語氣輕柔說道:“你一定很疼吧?我看看吧!”
看著安夏關切的眼神,南宮景依舊於心不忍。
他本來擔心她看見那樣的傷口,會被嚇到,可是,看安夏這副模樣,恐怕不給她看,她會更加擔心吧!
“好,你別哭。”抹去安夏眼中的淚水,南宮景捧著她的臉吻了吻,試圖將淚水吻幹。
只是安夏哪裡給他那麼多時間含情脈脈吻淚水,焦急的想要將南宮景的血衣取下來。
她的手很輕很輕,生怕會扯痛了南宮景的傷口。
將血衣一件件的剝離下來,看著一層要比一層還要暈染開的衣服,安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積聚在眼眶,只是怕眼淚砸在南宮景的傷口,久久不肯落下來。
所有衣服被褪盡,安夏看見那個駭人的傷口面上,被層層白布包裹著,只是此刻的白布已經被染成了黑紅色了。
明明已經包紮上了,可是血還是不停的從裡面滲出來,染紅了包紮的白布。
積聚滿的眼眶的淚水啪嗒一聲,掉落了下來,安夏顫著手將白布條輕輕的解下來。
看著眼前的人兒小心翼翼的拆著布條,南宮景抿著唇,不敢亂動。
一邊看著,南宮景一邊勸慰著,“我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安夏不說話,生怕自己一說話,便會將眼淚都傾瀉出來。
等把白布條都拆了下來,才看見那駭人的傷口,血似乎還有往外冒的趨勢。
安夏趕緊去取來藥盒,用藥盒裡面止血的藥粉為其撒上。
安夏不知道那藥粉是用什麼做的,反正挺管用的,剛撒了沒多久,那血便漸漸的止住了。
只是那傷口,依舊讓人看了害怕。
“疼麼?”輕輕用指腹觸著傷口周邊因傷口而腫漲起來的地方,安夏不敢太大力的觸碰,只是簡單的碰了碰,便收回了手。
南宮景抿著唇,久久才吐字說道:“不疼。”
“真的不疼麼?”看著他那樣子,安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趕緊將傷口處理好。
南宮景知道她是擔心著自己,只能安慰著,“好了,別哭了,你再哭,女兒可要聽見了,這該多丟人啊!女人長大了到時候得學孃親一直哭了。”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安夏不服氣說道,她雖然喜歡女兒,但是生男生女都不確定的。
“我就知道是女兒。”南宮景笑著,看著眼前人兒的淚水沒那麼多了,“生女兒好,才聽話。”
“帥帥不聽話麼?”安夏反問,想著千里之外的兒子,不知道帥帥聽到敬愛的老爹這般說自己,會不會很傷心呢?
“聽話,可是我還是更喜歡女兒。”南宮景說道:“我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再生一個女兒剛好,一兒一女,組成一個好子,多好。”
安夏不由得點點頭,處理好傷口的手觸碰在小腹上,“嗯,我也喜歡女兒。”
兩人坐著,聊了一會的話,安夏有些困了,南宮景臉色也不大好,安夏想讓他早些睡覺。
“睡吧。”一邊說著,安夏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南宮景,把他當成殘廢般對待。
南宮景表示無奈,卻也不敢忤逆孕婦的意思,如今的安夏,懷孕了,心情容易多變,他想她心情好些,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