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輸了賭約,那就得斷兩根手指,還要自己親自執行。那你呢?你輸了又該如何,沒有這個條件。賭約,我可不承認。”
“你敢!”柳彩萱又開始有點失控,尖聲指責。
“怎麼不敢,肯定要有比較公平的條件才能生效,贏了沒好處,輸了又只有我一方受到懲罰,幹嘛做吃虧的事情。”曉沫再次面無表情地說話,稍微刺激一下她的情緒就好,多了會產生反效果。
柳彩萱微低著頭,眼珠子一動不動緊盯曉沫不放,似野獸遇到敵人時發出的警告,她沉默了十多秒後,眷戀地瞧了瞧白宏祥,又不捨放棄賭約,於是答應下來:“賭約要繼續。”
“真的選擇繼續嗎?”曉沫感覺自己就好像惡毒女配卑鄙算計女主走入陷阱中一樣,不爽地撅撅嘴。
經曉沫一說,柳彩萱左右遲疑,一旁的白宏祥又誘惑著她,不答應就會顯得不講信用,答應下來亦怕有陰謀。她眼底被淚水沾溼,求助地望向白宏祥。
白宏祥看到柳彩萱欲語還休的眼神,繃緊了全身肌肉,頭皮發麻,硬是放棄立刻轉身逃的念頭。他假裝泰然,走近曉沫,擺明立場。
“祥,你應該站我這邊的。”柳彩萱卑微乞求,卻語氣堅定,好像白宏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見他還是定定站在曉沫旁邊,她不敢置信,歇斯底里地喊道:“即使不是我,也絕不能這個小賤人。”
“是你,肯定是你使手段,在宏祥面前說我壞話。不,是下藥,肯定是這樣,所以宏祥才不喜歡我了。”淚水奪眶而出,淒厲地哭叫:“賭約繼續了,行不?但我要加個條件,若你輸了,把他還我。”
周圍的漸漸多了看熱鬧的人,有的甚至指指點點,說曉沫仗著人多欺負人。
曉沫面對這些閒言,一笑置之。
白宏祥的臉色很臭,突然出聲諷刺:“我是貨物?拿人來當貨物,你的愛情觀真廉價,噁心。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也不會和你這種女人走在一起。”
曉沫驚愕地看著他的側臉,柔和的輪廓並不女氣,此時散發的冷意比寒風吹過的溫度低上幾分。雖然認識他不久,人也有點毒舌,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出刻薄傷人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可以誤會我。”柳彩萱止住淚意,焦急起來。見曉沫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又哭叫道:“我什麼都答應你了。說吧,輸了的懲罰是什麼!若你輸了,我要你離開白宏祥身邊,下的迷魂藥、法術什麼的也給我解掉。”
“迷魂藥?法術?”曉沫狐疑地打量柳彩萱,拉出小宇來問。
“迷魂藥,她是說迷魂花嗎?可是迷魂花沒有影響愛情的魔力啊!法術,她是指催眠吧!”小宇嘗試給出合理的解釋,也有點摸不清柳彩萱在說什麼。
小宇說出的解釋足夠了,足以讓曉沫放心下來。
“如果你輸了,我不會像你,血腥殘忍不是我的風格。我只要你剃光頭髮,額頭寫著王八蛋,左臉印一個賤人,右臉再書一個醜女。當然,要由我來執筆。然後在學校畢業慶典結束後,到比丘城的愛德廣場上向我叩頭認錯就行。”曉沫把玩頰下的髮絲,玩味地等著她的答覆。
白宏祥極差的心情被曉沫一說,很想大笑出來,迫於戲要做全套的無奈,憋得臉色青紫。
後面有兩人早就笑成一團,靠在貝里身上,伯克邊笑邊讚道:“這主意妙。”貝里翹起嘴角,低下頭也澀澀地笑了。
“你不會認為自己會輸吧!想想,你的兩個懲罰可謂過分,我的懲罰相對來說,就是無傷大雅了。”曉沫加了把火,今天柳彩萱不答應也得答應,見她又開始猶豫不決,曉沫又說了一句:“沒想到柳家裡的人是不守承諾的人。”
“不許胡說,我答應你,到出成績那天,我要你哭著求我。我會把你踩在腳下,永遠沒有翻身的一天。”柳彩萱狠狠地說。
“記住你的承諾了,白宏祥可是在現場作證喔!”曉沫笑著轉身:“走吧!多看會汙了眼。”
伯克理了理皺褶的衣角,瀟灑跟上前:“不錯,有些東西不能多看。等會還要吃好的,噁心反胃就吃不進去了。”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開,有人可憐柳彩萱,有人為曉沫拍手叫好,不過仍然改變不了事實。曉沫一定會要柳彩萱付出代價,她絕對不做心慈手軟的聖母。
等曉沫他們上了懸浮車後,暖意襲來,紛紛脫下外套。
泰勒偷瞧了曉沫幾眼,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說就說唄,扭扭捏捏的。”曉沫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