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沫被伯克推醒,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周圍。遲緩站起來,踉蹌了一下,頭碰在窗邊,捂著頭委屈地喊痛。
已經走出車外的伯克,無奈返身回去,扯了她一把,幫助她出車門。結果又撞到了低矮的車門邊,昏昏然下了車。
寒風呼嘯吹過,從衣領鑽進身體裡,曉沫完全清醒過來。穿上大衣裹緊,從揹包中掏出一頂毛線帽,戴在頭上,蓋住耳朵。摸摸頭上的帽子,比褲子還要保暖,戴上後,有一股暖意傳來。很像某種動物的皮毛,阿諾德送來的東西果然是精挑細選。
轉眼望向四位少年身上,他們同樣穿上大衣,看上去用料不大相同,可以肯定不是便宜貨。一眼掃過某些進入校門的學生就能對比起來,那些學生快裹成粽子了。他們卻保持應有的風度,連手上戴的手套都講求質量,形象,地位的象徵。
鄙視地看著他們身上的衣著,絕不承認她羨慕妒忌,眼紅他們穿衣服都能穿出各有風采。
低頭瞄了瞄她身上的衣著,黑色大衣把平板的身材襯得更似康莊大道了,可以理解為一路平坦。還是沒有多少兩肉的身材與‘前凸後翹’根本談不到一起,不過當初顴骨有點凸顯的小臉倒是有了嬰兒肥,金色的眼眸愉悅地半眯著,怎麼看都是粉嫩小蘿莉一枚。
不再看青春洋溢的美少年們,她邁步走進學校,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來。她忘記自己才第二次來學校,連學校的教學樓在哪都不知道了。
慌忙問小宇報考那棟樓如何去,小宇也像剛睡醒的模樣,打著呵欠坐在她肩膀上。對她說:“跟著他們就是了。”
曉沫回頭看,四人不急不緩地往她的方向走來,泰勒疑惑地問:“怎麼不走了?”
“我忘記路了?”裝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慢悠悠地說。
伯克皺起眉頭,說道:“敢情我們五人都沒有弄清楚學校是長什麼樣子的。”
“呃!我不記得還罷,你們怎麼能……”
“我總共來學校的次數不超過十隻手指頭,學習不一定要在學校,到哪裡不是學習啊!反正學校只為了掛個名報考高校,來不來沒所謂啦!”伯克舉起手掌說。
貝里本來縮在一旁,現在伸著脖子,參與進來:“我一直做好木頭的本分,來報到完就走,今天是第五次真正來到學校裡面。”
“噗!”原來他一直知道他是木頭。其他同時表示詫異,白宏祥用手背探探他的額頭,“沒發燒,怎麼記起說自己是木頭了?”
曉沫被剛吞掉的口水嗆到了,不停咳嗽,漲紅著臉,這夥子人,歡樂真多!
第二十六章 問路惹出的麻煩
“你們不是明裡,暗裡都說我木頭嗎?”貝里沒覺得他有說錯什麼,木頭總比朽木好上很多。
曉沫打斷貝里繼續問下去勢頭,提議道:“不如我們先捉個人來問去哪裡報名?”她也想問小宇該如何走,但不可能再這樣做了。
四人齊齊望向她,暗示相當明顯。
“我來問?”
四人又再齊齊點頭,動作頻率完全一致。
“不去行不行?”曉沫小聲說。
泰勒從背後推搡她走了好幾步:“去問吧!我們等你。”
她聽著不對味,扭頭細看他們的表情,怎麼有視死如歸的壯烈感。
“你們怎麼不去?”曉沫猶豫地試探道。
泰勒彆扭了一會後說:“其實我們是怕問路會損毀形象啦。”
“難道本小姐就不怕損毀形象了?”曉沫嗔了他一句。
“你本來就沒有形象可言。”泰勒說出真相後,身後三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曉沫差點暴走,他們合起來欺負她的。
不爽地哼了哼,轉身扯住一個路人的衣服,拖到他們面前。她沒有形象,那就把他們也拖下水去,擠擠眼說:“四位男同學問你,報考的大樓怎樣走?”
“直走轉左,第一個分岔處選擇右邊那條就能看到了。”捉過來的人明顯有點侷促不安,而細膩的嗓音讓曉沫正眼看過去,她身上臃腫的衣服使曉沫分不清是男是女。仔細察看,她有一雙小鹿般無助的大眼,緊咬的唇瓣溢位嬌豔的桃色,分明是個女同學嘛。
女同學偷偷觀察四個少年的神情,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她有點失望。
“問到了就走,謝謝了。”泰勒一把扯住曉沫的肩膀,拽著她往前走。
突如其來的拉扯,曉沫重心不穩,後腳蹭到前腳,身體往前撲去,鼻尖離地一尺的時候,身後的伯克及時抄起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