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小鋤頭,她忽然就覺得其實還是挺有安全感的。
她雖然抓瞎,但總有一個靠譜的人。所以她再次下定了決心,進山的這幾天一定要緊跟著薛元敬。不然這偌大的深山,她要是走丟了,十有八、九也不會落到什麼好下場。
薛嘉月自穿越過來,平時無事的時候也會眺望周邊的這些山。春夏兩季的時候山上面自然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放眼望去都是一大片的綠意,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生機勃勃的。而現在雖然已經深秋,有些草木變黃了,凋落了,但是山上也有楓樹,黃櫨樹。特別是經霜之後的楓葉赤紅如火,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也明媚了起來。
薛嘉月彎腰在山道旁的一株楓樹下面撿了一片掉落下來的葉子看了看,又順手撿了一根還算粗的木棍子在手上,低頭打量了打量。打算要是待會兒她爬不動山了就將這根木棍子當登山杖用。
一抬頭,就看到薛元敬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腳步,正回過身居高臨下,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他這是見她停下來沒走了,所以就特地停下來等她的嗎?
於是薛嘉月就很高興的對薛元敬揮了揮她手裡的那根木棍,笑著問道:“哥哥,要不要也給你撿一根木棍?待會兒你要是走累了可以拄著這個走。”
薛元敬用一種類似於看白痴的目光看她一眼,然後一語不發的轉過身繼續抬腳往前面走。
薛嘉月:
她總覺得她這是得罪薛元敬了。但是蒼天在上,她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薛元敬的啊。
直到兩個人停下來休息準備吃中飯的時候,薛元敬對待薛嘉月依然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冷淡。
氣壓實在太低。這要是在以往,薛嘉月還能無視他,但是現在很可惜,她對山裡面的事一竅不通,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勢必要依靠著薛元敬。所以在這種緊要關頭,她怎麼能得罪這位嚮導呢?
想了想,她就將背上的小背籮拿下來,從裡面的一隻小布口袋裡面掏了一把炒米出來,雙手捧著遞到了薛元敬的面前去,笑容可掬的說道:“哥哥,我看你早飯也沒有吃多少,剛剛又走了那麼多的山路,你是不是餓了?這個給你吃。”
薛元敬聞言,就抬眼看了看她手裡捧著的炒米,然後目光又往上移,涼涼的看著她。
薛嘉月就很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真誠一點。但是很可惜,薛元敬不過是看她一眼,然後就起身走開了。
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薛嘉月表示她真的很受傷。很想轉身就走啊,但是她又怕在山裡面迷路,所以目光還只能一直追隨著薛元敬。
就見薛元敬在附近轉悠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抱了一小捆的枯樹枝。
等將這些枯樹枝放到地上之後,他又找了兩塊不大不小的石頭過來。
接下來薛嘉月就看著他用這兩塊石頭磊成了一箇中間有空隙的石頭臺子,又捧了一大捧的乾燥枯黃落葉回來放到石頭臺子的空隙裡面,用火摺子點燃了,再慢慢的往上加枯樹枝。
等到枯樹枝點燃了,他就從他剛剛放在一邊的大揹簍裡面拿了一隻小鍋過來。在小鍋裡面倒了水之後,他就將小鍋放在石頭臺子上面燒。
薛嘉月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刻她覺得薛元敬的那隻大揹簍就是叮噹貓的口袋,裡面什麼都有。
鍋裡只放了小半鍋的水,火又燒的很旺,於是不一會兒的功夫水就開了,咕嘟咕嘟的響著,還有氤氳的白色水汽浮了起來,被深秋的山風吹著飄向了遠方。
等水燒開了,薛嘉月就看到薛元敬從大揹簍裡面拿了兩隻雜糧饅頭出來,又從小鍋裡面倒了一碗熱水,旁若無人一般的一邊喝水一邊吃饅頭。
這雜糧饅頭薛嘉月也有,是昨天孫杏花讓她做的。他們兩個要進山揀山貨,總不可能什麼吃的都不讓他們帶吧?不過孫杏花生性摳門,就算是雜糧饅頭也不讓她多做,算下來一個人也只有六個饅頭而已。
就算一頓吃一個饅頭,這六隻饅頭充其量也只能管兩天。但既然是進深山,只怕一來一回都要兩天了,這六個饅頭夠做什麼用的?當時薛永福看不過眼也說了兩句,但被孫杏花一眼給瞪了回去:“他們兩個人才多大,能吃多少?省著點吃,六隻饅頭還不夠吃幾天的?而且我聽人說了,這會兒山裡面吃的東西多著呢。野栗子,野葡萄,野柿子,什麼不能吃?你還怕他們兩個會餓死啊?”
但是現在,薛元敬竟然一頓就吃兩個饅頭
不過薛嘉月覺得薛元敬是個心有成算的人,他既然敢現在一頓就吃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