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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興言不想聽她說這些話,只問她:“你那日到底同成兒說了什麼話?若你再不說,我可要動家法了。諒也無人救得你。”
沈傲梅最終還是沒有扛住,將什麼都說了。不過她也不知道薛元敬和薛嘉月到底住在什麼地方,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當然夏天成能查探到的東西夏興言肯定也能查探得到。哪消一日的功夫,便將薛元敬和薛嘉月住的地方查探的清清楚楚。
夏興言當即就命人進去檢視。自然找不到夏天成和他小廝的身影,而且薛家也人去樓空。
夏興言知道薛元敬是今科會試的會元,想必前幾日已經遷入官舍。他欲待進官舍找薛元敬當面質問一番,但官舍外面有兵將把守,便是他是本朝首輔,兵將也不敢放心。而夏興言到底不敢明面山上就跟永寧帝對著來,而且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甚至連夏天成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能回去之後遣人到處找尋。
而夏興言心中原就不滿沈傲梅,這次之事他更是大為憤怒。
身為妻子,不思如何規勸丈夫走上正途,反倒攛掇自家丈夫去調、戲其他女子。待要休棄她,但到底是永寧帝賜的婚,不好明著這樣做,但暗地裡叫她吃苦那也是很容易的事,他有的是法子叫沈傲梅過的生不如死。
第169章 登門問罪
殿試是在保和殿舉行; 早先好幾日就遷入官舍居住的貢士這會兒正魚貫而入。
黎明開考; 日暮交卷。考完之後永寧帝又有一道聖旨下來; 說的無非還是他的那個夢,事關國家棟梁; 他很關心; 所以讓一應學子殿試完之後依然到官舍居住,等著放榜。
學子們自是感念永寧帝,山呼萬歲。譚宏逸在人群中遙遙的望了薛元敬一眼; 見他面容淡然,和平常並無任何差別。
譚宏逸移開目光。
許是他多想。但偏偏一切事情都是這樣的巧合; 仿似永寧帝都在護著薛元敬一般。。。。。。
待讀卷官將眾位學子的考卷閱過,便要呈交給永寧帝看視。永寧帝看過了八位讀卷官圈定的幾篇好文章; 看了署名; 卻都沒有薛元敬。
他便自己找了薛元敬的考卷出來看視,看完之後眼中就帶上了笑意。
這幾日他還在想著薛元敬是個人才,想要留給他和周皇后的兒子。但現在朝中黨爭厲害,若留薛元敬在京,只怕他勢必會捲入黨爭之中; 那樣往後只怕也不好再用了。且夏天成的事; 總還要提防夏興言私下為難薛元敬; 倒不如暫且將他打發到外地為官,先歷練幾年再回京。也可讓他暫時遠離這紛爭之地,豈不是好?不想這個薛元敬倒是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薛元敬鄉試會試的考卷永寧帝都看過,寫的是條理清晰; 邏輯嚴密,一看便知是不可難得的佳作,而他此次殿試的文章,簡直不像是他寫的。
永寧帝料定薛元敬是故意為之,也是暫且不想留在京城,好避開夏興言的鋒芒,等往後他羽翼漸豐之後再回來。
兩個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永寧帝自然會遂了他的意。
於是等到放榜的那日,薛元敬只中了個三甲中等。雖然有官員進言,說薛元敬鄉試會試皆是第一,此次殿試許是臨場發揮失常,建議授個庶吉士,留待後觀,但到底還是被永寧帝給駁回了,只授了個偏遠地區的知縣,令他即行赴任。
薛元敬領了旨意出宮回家收拾行裝。
譚宏逸過來看視。
他這次中了狀元,已授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職。只不過看著薛元敬的時候,他面上的神情並沒有多喜悅。
薛元敬見微知著,便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贏我?這次你贏了。”
經過上次夏天成之事,薛元敬和譚宏逸心中彼此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沒有以往那樣的劍拔弩張。
“我知道你是想要暫且離開京城,所以殿試中才故意那般做,不然依你的才學,何至於只考個三甲中等?這個狀元原本該是你的,我算不得贏你。”
目光忽然看到旁邊包裹裡的一套喜服,他問道:“你和薛姑娘要成親了?”
薛元敬點了點頭:“是。原想請你喝杯喜酒,不過我很快就要離京赴任,這杯喜酒是請不了你了。”
譚宏逸微微一笑。
其實薛元敬和薛嘉月的這杯喜酒他也不是很想喝。
就想現在有些事他已較以往放下了些,但看到自己平生頭一次心儀的姑娘嫁給其他的人,他心裡肯定會覺得不舒服。不喝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