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站了起來。姜從玉見他面上微紅,想必確實很喝了些酒,忙走過來扶住他的胳膊,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事?”
譚宏逸對她搖了搖頭。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薛元敬,忽然笑了起來。
“薛元敬,”這會兒他仿似還是從前那個恣意的少年,張揚明亮,“你輸了。我終於要贏你一次了。”
想起三年前兩個人說的話,薛元敬目光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姜從玉,然後微笑:“恭喜。”
薛嘉月和姜從玉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薛嘉月還好,畢竟她知道以前譚宏逸和薛元敬過往的事,也知道譚宏逸心心念唸的總想要贏薛元敬一次,不過姜從玉則是一點兒都不知情。
於是等薛元敬和薛嘉月走後,她就問譚宏逸:“夫君,你剛剛和薛大人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譚宏逸不答,只目光看著她的小腹。
前幾日大夫才剛過來診過脈,說她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個月,正是胎像不穩定的時候。於是他就說道:“你怎麼過來了?雖然現在已經入夏,但晚上還是冷的,你也不穿件外衣?若著涼了如何是好?”
就叫丫鬟回去拿一件外衣過來。
姜從玉見譚宏逸這樣的關心她,心中自然是高興的。因又說起了剛剛她和薛嘉月一起吃飯說話的事:“。。。。。。薛夫人倒是個活潑的性子,也愛笑。剛剛我同她一起說話,她跟我說了好些趣事。原來她在薛大人任上的時候薛大人也不拘著她整日待在宅子裡,到哪裡也都會帶著她一起。”
譚宏逸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自然知道薛嘉月是個性子活潑的人,而且也牙尖嘴利。自己那個時候就經常被她瞪著眼睛罵。。。。。。
想起以前的事,譚宏逸的唇角不由的彎了起來,眼中也有了笑意。
姜從玉看見,就問道:“夫君,你今晚好像很高興?”
她和譚宏逸成親這兩年多,雖然她也見過他笑,但是很少看到他有笑的跟現在一樣,非但唇角彎了起來,眼中也滿滿的都是笑意。而且那笑意看著還很柔和。
她心中就想著,看來夫君跟那位薛大人果然要好。以往從來不喝酒的,今晚也喝了這麼多的酒,現在還笑的這樣的高興。。。。。。
譚宏逸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今晚是很高興。”
因為她回來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但看到她過的這樣的好,他心中也是很高興的。
第174章 醉酒生事
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 迫不得已要同人應酬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喝個兩三杯; 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手摸著都是燙的,臉上也是燙的。
她就關心的問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薛元敬聽問; 就順勢將頭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 笑道:“我喝了很多,現在頭很暈,你要扶著我。”
竟然跟個小孩子一樣的賴皮; 薛嘉月對他也是沒有法子了。
採萍和觀言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就著燈籠的光亮; 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緋紅,看著倒確實醉了的樣子; 便也顧不上說他了; 只依言扶著他往回走。
好在兩家離的近,等出了譚家的大門,走幾步路就到家裡了。
採萍先上前去推開院門,請薛元敬和薛嘉月進去,然後又進屋去將屋裡的燈燭點亮。
薛嘉月扶著薛元敬進了東次間; 讓他坐在南窗木炕上; 給他脫掉外衣; 一面又叫採萍去泡一碗濃茶來,再打盆水來。
採萍答應著,轉身出門去了。薛嘉月轉身要去將外衣搭到旁邊的衣架上,手腕卻被薛元敬給握住了; 稍微一用力,便將她帶到了他的懷裡去。
“你叫採萍給我泡杯濃茶做什麼?難道你不曉得喝了濃茶不易入睡?還是說你今晚不打算讓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膚因著醉酒的緣故染上了緋紅,一雙烏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燭光中看著瀲灩醉人,竟是將他平日疏離淡然的氣質柔化了不少,轉而看著有幾分邪肆起來。
特別是他剛剛說話的尾音上揚,帶著醉酒之後的低啞,聽來只覺人面熱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濃茶是用來給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聞著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