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所以,自然要將他放到更艱難的地方去才行。
若薛元敬在這樣的困境裡還能突圍而出; 這個人往後可堪大用,若不然; 便只能罷了。
而且,因著夏天成的事; 薛元敬肯定也想早點扳倒夏興言; 讓他在戶部,等往後自己想出手對付夏興言的時候; 薛元敬肯定能幫上忙。
“戶部不是也有個郎中的空缺?就讓這個薛元敬到戶部去。”
於興學一驚。
如同吏部被他握在手掌心,牢牢的掌控著一般; 戶部也是被夏興言握在手掌心裡牢牢的掌控著; 裡面的人全都是夏黨。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想將薛元敬這樣一個難得的人才塞到夏興言的手中去?
於興學不知道夏天成的事; 所以心中還只以為永寧帝這是偏向夏興言; 就很有些不忿起來。
他是個脾氣耿直的人; 面上立時就有了不忿的神情。永寧帝暫且還不想將自己心裡的打算告訴於興學; 不過他也不知道不能冷了於興學的心。
這些年他也是一直利用於興學來牽制夏興言的。若不然,就於興學的這個臭脾氣,夏黨彈劾了他多少次?哪次不都是被他和稀泥給帶過去了?
於是永寧帝就笑道:“我剛看到有個叫陸立軒的人,政績也不錯。難得的是他在江蘇那樣富庶的地方竟能潔身自好,不與其他官員同流合汙,朕看這個人也用得。你吏部的那個郎中空缺,便讓這個人頂上罷。”
江蘇已經被夏黨把持,陸立軒不與當地官員同流合汙,至少說明他不是夏黨,也不齒夏黨的作為,這樣的人,倒是確實可以為自己所用。
於興學這才神情稍霽。又同永寧帝稟報了其他的一些政務,這才躬身告退。
永寧帝在同於興學說話的時候原是一直斜倚在靠背上的,外人也只會以為他是個懶散的皇帝。反正這幾年朝野的人肯定都說他不是個好皇帝,只會一味的貪圖享樂。不過等於興學走了,永寧帝竟是身子一側,連倚著靠背坐都有些坐不穩了。
他身旁的心腹內監見了,忙走過來扶住他,往他的腰背後面墊了個軟枕。又關切的問道:“皇上,要不要叫個御醫來給您看看?”
永寧帝對他擺了擺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只怕叫了御醫來看也沒有什麼用,不過他還是要強撐著的。
夏興言未除,他和若瑩的孩子現在還羽翼未豐。。。。。。
他還是不能放心的閉眼。
喝了一口內監端過來的參茶,永寧帝輕聲的問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內監聞言心中酸澀,恭順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娘娘現在過的很好。您可要好生的保重您的身子。往後等所有的事情都了了,您還要和娘娘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呢。”
永寧帝苦笑。
有整個周家一族的性命橫亙在中間,他和若瑩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同以前一樣的和和美美的了。只怕到他死的那一刻若瑩都不會原諒他。
想了想,他吩咐內監:“你遣個人去告訴她,就說她的義女回京了。過的很好,讓她不用擔心。”
周皇后的事畢竟很隱秘,只怕即便薛元敬和薛嘉月想要去探望她也不敢,總怕旁人會發現她的行蹤。
內監應了一聲,又勸永寧帝喝參茶。永寧帝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捧著手裡的參茶一勺一勺的喝著。
*
吏部的公文很快就發了下來。即將去吏部上任前,陸立軒過來竄門。薛元敬留他吃飯,又叫觀言去對門請譚宏逸過來。
陸立軒是個溫和不過的人,甚至還有些靦腆,不過在外地歷任三年,現在褪卻靦腆,看著很穩重。
都是平陽府出來的人,想當年也都是書生意氣,忽而三年再聚,自然頗多感慨。
薛嘉月已經叫觀言去買了許多菜蔬來,這會兒她同採萍在廚房整治菜蔬,又熱了酒,叫觀言送過去。
陸立軒也是剛剛才知道薛嘉月和薛元敬原來並不是親兄妹,且現在已經成親的事,饒是他現在看著很穩重的一個人,面上也不由的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起來。
然後他就看著薛元敬笑道:“難怪當時賈志澤開玩笑跟薛兄提親的時候你會那樣的生氣,原來薛姑娘竟然是你從小定下來的妻子。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竟然還。。。。。。”
他是說自己那個時候讓父親上門去找薛嘉月提親的事。不過事情都已經隔了好幾年,當時被拒雖然傷心,這會兒倒也沒什麼了。且他在江蘇的時候已經娶過親,孩子都快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