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才是。
於是她就鬆開握著譚宏逸嘴的手,也沒有閒心情來問他怎麼在這裡,只對著他倉促的點了點頭,歉意的笑了笑,就當是為剛剛忽然爬上他的馬車,然後又伸手捂牢他嘴巴的事道歉。隨後她掀開馬車簾子就要跳下去。
但尚且還未及跳下去,右胳膊就被譚宏逸給握住了。他又用了些力,將她給拉了回來。
於是才剛掀開一條縫的馬車簾子立時就無聲的落了下來。
薛嘉月擔心薛元敬隨時會折返回來,到時看到她和譚宏逸同處一輛馬車裡面,依著他的霸道和醋性,到時等待她的肯定會是一場狂風暴雨。於是見譚宏逸拉她,她忙回頭說道:“你拉我做什麼?快放手。”
但譚宏逸壓根就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甚至還握的更緊了。一面還目光復雜的望著她,沉聲的問道:“你在躲誰?還有,你下巴和脖頸上的那些,那些痕跡是誰弄的?”
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只覺心中狠狠的一痛。就如同有人拿著一把刀子猛然的就照著他的胸口紮下去了一樣。
其實他也知道敢對薛嘉月這樣做的人肯定是薛元敬。那個時候薛元敬不是說過,他和薛嘉月之間是定了親的。但若真的是薛元敬,那薛嘉月怎麼會哭,還會躲著?很顯然她是不願意的。。。。。。
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個念頭來,瞬間連說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殺氣:“他強迫你?”
說著,就有要掀車簾子下去找薛元敬打架的意思。
薛嘉月這個頭痛啊,甚至都顧不上害羞了,急忙伸手拉他回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
若他出手管,那肯定是會越管越亂的。
而譚宏逸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心中猛地的就一沉。
他猜的不錯,果然是薛元敬。但是薛嘉月說不用他來管。。。。。。
譚宏逸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只覺心中滿滿的都是苦澀。
不過看著薛嘉月方才目光中的驚慌,還有她面上未乾的淚痕,他到底還是竭力的斂下了心中所有的苦澀,輕嘆一聲,然後問道:“你和薛元敬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薛嘉月抿唇不答,只是轉過身要掀開馬車簾子下去。
就聽到譚宏逸幽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若是在躲薛元敬,他是個聰明的人,只怕這會兒就在前面不遠處等著你,你現在一下去,肯定立時就會被他給抓到。你確定你現在真的要下去?”
薛嘉月掀開簾子的手僵住了。
她承認譚宏逸說的這番話是很有道理的。
雖然她剛剛用力將步搖扔到了小巷子盡頭去,來了個聲東擊西,薛元敬剛剛緊張憤怒之下上當也是難免的,但他到底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怕很快就會看穿她的把戲,然後立時就會折返回來。若她這會兒下去,豈不是正好被薛元敬給逮了個正著?
但是這輛馬車也不能多待啊。這可是這條小巷子裡面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了,待會兒若薛元敬折返回來,只怕第一個要看的就會是這馬車裡面。
想到這裡,薛嘉月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握著馬車簾子的手也緊了起來。
譚宏逸在背後瞧見,就知他猜測的不錯。於是隨後他就說道:“若你相信我,你可以暫且先去我家躲一躲。薛元敬再如何也不會想到你就在我家中。”
薛嘉月沒有說話,只回頭看著譚宏逸,心中在評估著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好像自她認得譚宏逸之後,他雖然一開始有大少爺的脾氣,行動喜歡用銀子來砸人,但其他方面好像都還不錯。而且那次他同她表白,被他以她已經定親的話給拒絕後,其後他也再沒有來煩過她。再見時他以前的大少爺脾氣好像也沒有了,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寡言少語,沉穩內斂起來。。。。。。
想起以前的事,薛嘉月心中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於是她想了想,就抬手摸了摸鼻子,別過頭不看譚宏逸,雙頰有些暈紅:“你家有後門的吧?”
譚宏逸先是一愣,但隨即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無奈點頭:“有。”
薛嘉月這才跟著他下了馬車,低著頭跟在譚宏逸的身後往他家走。
而等一進了他家院門,薛嘉月抬頭四面一望,才發現譚宏逸竟然就是她家對門那個。。。。。。
感情對面小廝和管家口中要進京趕考的大少爺就是譚宏逸啊。
薛嘉月頗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唇角。
譚宏逸瞧見,就問她:“你怎麼了?”
“喏,你看,”薛嘉月面無表情的指著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