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歇一晚,明早再走也不遲。”
他這一走,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這樣一想,周蘭忍不住的就覺得心中發酸,眼眶發熱,忙低下了頭去。
薛嘉月在一旁冷眼看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啊。而薛元敬,也實在是太容易招惹桃花了。
不過最後薛元敬還是對周夫子和周師孃行了個禮:“多謝夫子和師孃盛情,那學生就卻之不恭了。”
言下之意就是答應在這裡歇一夜了。周蘭聽了,當即抬起頭來看著薛元敬。一雙眼雖然是紅的,但面上已經有笑容了。
一時周師孃帶著周蘭到廚房去做飯,等到飯熟了,就過來叫他們吃飯。
飯菜很豐盛,有臘魚臘肉,還有剛殺的一隻雞,並著兩碗時令菜蔬。薛元敬和薛嘉月都很不好意思,都不怎麼下筷子。但無奈周師孃實在太熱情,不停的給他們的碗裡夾菜,所以最後他們兩個人還是吃了很多。
飯後,薛元敬被周夫子拉去同周輝一起談學問上的事,薛嘉月就過去同周師孃,還有周蘭說話。
周師孃正在忙著裁剪一塊布料,周蘭則是伏在桌上描花樣。
薛嘉月就問周師孃想要做什麼衣裳。就見周師孃對周蘭坐的地方揚了揚下巴,然後笑著說道:“眼瞅著天氣就要暖和起來了,我就想要給你周姐姐做一條春天穿的裙子。可巧我想起來衣櫃裡還有一塊布料,是年前我一個親戚去杭州府的時候我託她帶回來的。昨兒我就拿了出來,想趁著這幾日有空做出來。”
薛嘉月看那塊布料是水藍色的,很清新的顏色,想必穿在周蘭的身上肯定會很動人。於是她就極力的誇了幾句。又見周蘭的花樣子已經描好了,是一叢很雅緻的蘭花。
薛嘉月就笑著問周蘭:“周姐姐,你這蘭花是要繡到裙子上的嗎?”
又誇她手巧。只誇的周蘭紅了臉,粉頸微垂,瞧著真是清雅秀麗之極。
不過薛嘉月一面誇她,一面也在暗中的打量她。心中想著上次見到的那個李含笑是開朗活潑的少女,這次見到的周蘭是個文雅秀氣的,不知道剩下的十個女配都會是什麼型別的?
又忍不住的感嘆,薛元敬身上的桃花債實在太多了。
這樣同周家母女說說話,時間倒也過的很快,眼見斜陽入屋,已經快要到黃昏時候了。
只是很顯然周蘭雖然坐在這裡,卻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目光不時的往對面的屋望去。
薛元敬和周夫子,周輝就正在對面的屋裡一塊兒說學問上的事,從這邊的窗子裡面望過去就可以看到裡面的人。
薛嘉月也隨了她的目光往對面望,然後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窗邊。
就見他側面線條完美,鼻樑高挺,堪稱一張完美側顏。而且他現在正一臉認真的在同周夫子說著什麼,只聽得周夫子不住的點頭微笑。
都說男人認真起來最迷人,而現在周蘭就仿似痴了一般,目光只望著薛元敬。且看其一副俏臉生暈的模樣,一見就知是怎麼一回事。
薛嘉月見了,正想說兩句,但忽然就見周蘭放下手裡的繡繃,起身站起來,對周師孃說道:“娘,我想起來有一句要緊的話要同哥哥說,我現在去找他。”
說完,轉身就往屋外刨。
周師孃就對薛嘉月笑道:“這孩子,可真沒規矩。放著有客人在這裡,她還急忙忙的跑出去了。薛姑娘你可別見怪。”
一面又解釋:“蘭兒平日和她哥一向要好,必然是見明兒她哥要去縣裡應試,擔心他,所以才急著去找他說話的。”
薛嘉月口中附和著,目光望向窗外,就見周蘭哪裡是去找周輝去了,分明就是去找薛元敬去了。
薛嘉月也只當自己沒有看見,轉過頭就繼續同周師孃說話。後來又隨同周師孃一起去廚房燒飯。但一直沒有見到周蘭過來幫忙。周師孃去她屋裡叫她,她也沒有出來。據周師孃的話,說是周蘭身子有些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呢。而且連晚飯她都沒有出來吃,還是周師孃捧進去的。但也沒見她吃,周師孃還是將飯菜原樣的捧了出來。
薛元敬和周蘭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周蘭現在這個樣子?
薛嘉月心中狐疑,最後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問正在鋪床的薛元敬:“哥哥,傍晚的時候周姐姐去找你說了什麼話?”
薛元敬鋪著被子的動作一頓,但隨即他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鋪著被子。一面又淡淡的回道:“沒什麼話。不過是說明日我同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