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往前走。
茶鋪裡的人剛剛聽了有關譚宏逸的事,這會兒就有許多人伸長脖頸往前看,就想見一見那個譚宏逸。
忽然就聽到有個人大叫了起來:“那個人,你們看那個人。我仔細的看過了,一群人裡面就他的相貌生的最好,他一定就是譚宏逸了。”
眾人聽了,紛紛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
薛嘉月剛剛聽了譚宏逸的許多事,心中也難免好奇,就也轉頭望了過去。
就見被指的那個人穿了一身青色的直身,生的相貌清雅如玉,身材清瘦修長,山間雲霧繚繞中的一竿青竹一般。更難得的是他周邊的人都在低著頭,腳步匆忙,獨有他腳步不急不緩的,一副即便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的氣定神閒模樣。
這樣的人物確實很容易在人群中被人一眼就注意到,但是。。。。。。
薛嘉月唇角微微的抽了抽。但這哪裡是那個譚宏逸?這分明就是薛元敬。他身上穿的那件青色直身還是前幾日自己想著他要去各書院考試,自然就該穿讀書人的衣服,不能讓人笑話他,所以她就特地的買了一塊布料託馮嫂子做的呢。
不過聽到有人說薛元敬是這一群人相貌中生的最好的,薛嘉月還是覺得心裡很高興,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因為這是她的哥哥啊。做妹妹的,誰不想要一個被人羨慕的兄長。
她正要開口叫薛元敬。這時就聽到鋪子裡又有個人在叫道:“這不是譚少爺。喏,那個,剛剛你們說的那個少年身後不遠處那個穿白色皂邊瀾衫的人才是譚少爺。”
薛嘉月聽了,就暫且沒有開口叫薛元敬了,而是踮腳抬頭往薛元敬的身後望過去。
就見薛元敬身後隔著幾個人確實有一位身穿白色皂邊瀾衫,年紀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細看其相貌,五官確實很俊美,站在人群中也很亮眼,是不可多見的一位美男子。
薛嘉月就聽到身旁有人在惋惜的說道:“這位譚少爺雖然相貌生的確實好,但是並沒有先前那個少年好。那剛剛你們說的這位譚少爺才學極好,是不是也帶了水分?”
他口中說的先前那個少年,自然就是指薛元敬了。
薛嘉月聽了,只覺得心中喜滋滋的。
她也不去管有其他人在同這位說話的人爭論譚宏逸的學問是如何的好了,而是收回看譚宏逸的目光,抬腳就往薛元敬那裡跑。
薛元敬還在想剛剛考的那一門策論,渾然沒有注意到周邊。直至有人攔在了他的去路上,他心中微覺不快,微蹙了一雙眉看過去時,就見攔著他的人竟然是薛嘉月。
薛嘉月這會兒臉上笑容綻放如花,一幅天真爛漫的樣子,說不盡的嬌美可愛。
薛元敬心中又驚又喜,忙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來接我,在家中等我回去?你怎麼一點都不聽我的話?”
不過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一出託月出院的院門就看到薛嘉月過來接他,他心中還是覺得很高興的。
薛嘉月眼珠子轉了轉,極快的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看天下雨了,想起你進場考試的時候沒有帶雨傘,怕你淋溼,所以就過來接你了。”
但其實她出門的時候外面根本還沒有下雨。
她話音剛落,就見薛元敬抬手輕輕的彈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又騙我。分明這場雨才剛下不久,但家中到書院的這段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你肯定是趕不過來的。你出門的時候肯定還沒有下雨。”
一眼就被看穿謊言。於是薛嘉月也不再狡辯了,只抬手捂著額頭剛被薛元敬彈的地方,委委屈屈的說道:“哥哥,疼。”
薛元敬知道自己剛剛使的力道,自然是不會真的將她的額頭彈痛。但這會兒見著她面上委委屈屈,惹人憐惜的樣子,他心中止不住的還是立時就軟了下來。
他就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問道:“真彈疼了?疼的可厲害?”
口氣甚是溫柔。
薛嘉月見好就好,放下捂額頭的手,笑道:“哥哥你不生氣我就不疼了。”
薛元敬聽了,輕嘆了一口氣,面上看著滿是無可奈何的樣子,但眼中卻是帶了寵溺的笑意。
以前從來不知道薛嘉月會這樣的撒嬌。但是這會兒聽著她又嬌又軟的聲音,就算明知道她剛剛是在騙他,但他心中也是半點氣都生不起來的。
只怕往後若她做了任何的錯事,但凡只要這樣對著他撒撒嬌,他肯定都是氣不起來的。長此以往,他這個做兄長的在她面前肯定會沒有半點兄長該有的威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