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一年了,不說娘,你一總同我說過幾句話?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平日你爹倒是經常說你是讀書識理的人。依著我看,你識個屁的理。書也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若不然,你不曉得要對長輩恭敬?敢跟我這樣說話?若是我將這事拿到族長面前去說道,你以為往後這村子裡的人還會將你當成讀書人看待?屁的讀書人。連個尊敬長輩的道理都不知道。”
說著,她就將手裡的筷子摔到桌子上,就想出門去找族長。
薛永福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勸道:“家醜不可外場。這樣的事傳到族長的耳朵裡去,鬧得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是你有臉,還是我有臉?”
說著,死活要拉她坐下來。
孫杏花也知道,這事說起來也是她罵薛嘉月的那幾句話才引起的。若真鬧到族長的跟前去,少不得她罵薛嘉月那幾句話的事也會扯出來。
她知道這秀峰村裡的村民老早就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她賣了薛元敬妹妹,又苛待薛元敬的事。現在竟然連自己親生的女兒她也這樣,說出去人家不更要在背後指點她了?而且她心裡也沒有真想將這件事鬧大,不過是想要煞一煞薛元敬的火焰罷了。
於是當下她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中,對薛永福說道:“既然你要臉,那我就不將這件事鬧出去。不過,”
說到這裡,她下巴朝著薛元敬坐的地方揚了揚,“讓他跟我道歉,還要跪下來叫我一聲娘。”
薛元敬猛然抬起頭,目光冷如出鞘刀刃的寒光,直刺孫杏花。
孫杏花被他這樣的目光一看,雖然心中覺得害怕,但面上到底還是做了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