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到香氣了就放了小半碗水進去,再加鹽和醬油,蓋上鍋蓋。等這湯汁都燒開了,就舀起來澆到盤子裡已經煎好的豆腐上去。這樣一道煎豆腐就算做成了。另外薛嘉月又清炒了個黃芽菜。然後她正要去盛水飯,就見一直在灶下幫她燒火的薛元敬起身走過來,從碗櫃裡拿了碗出來,又拿了勺子,揭開旁邊那隻鍋的鍋蓋就開始往碗裡盛水飯。
薛嘉月知道薛元敬這是在幫她。於是對著薛元敬笑了一笑之後,她就將煎豆腐和清炒黃芽菜都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去放好,又去叫薛永福和孫杏花過來吃飯。
孫杏花這時正坐在她自己的屋裡給自己做棉鞋,一邊做她還一邊口中在說薛永福沒用。意思是她做棉鞋的布都不是什麼好布,看看村子裡其他人家的女人腳上穿的鞋怎麼怎麼好看之類的。歸根到底就是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聽信了媒婆的話嫁了薛永福呢,一天到晚的都在受苦挨窮。
而薛永福約莫是已經被她這樣罵習慣了,渾然沒有聽見一般,只拿了自己裝酒的那隻葫蘆在手裡摩挲著,不時的鼻子湊過去聞一下。
他以前好酒,薛元敬娘在的時候沒有怎麼管過他喝酒的事,由著他喝。但現在孫杏花對他管的嚴,但凡看到他買酒喝就要在家裡摔鍋砸盆的罵他,薛永福就漸漸的不敢了。真的忍不住時,他也就只能抱著這裝酒的葫蘆在懷裡,聞一聞裡面殘餘的酒氣罷了。
不過今兒孫杏花打牌輸了三個錢,心裡正不高興。這會兒看到薛永福抱著酒葫蘆不說話,她心裡的火就騰的一下子躥了起來。
將手裡還沒做好的棉鞋往床上一扔之後,她起身兩步衝過來就要奪薛永福手裡的酒葫蘆。一邊奪她還一邊罵:“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喝酒,喝酒,我看你早晚要死在這喝酒的事上。”
又叫他:“將酒葫蘆給我。我現在就要將它砸個粉碎,看你以後還怎麼喝酒。”
薛永福自然捨不得將酒葫蘆給她,就握緊了酒葫蘆往後拉。兩個人正爭搶間,就聽到薛嘉月在外面叫他們出去吃飯。
薛永福聽了,忙對著孫杏花討好的笑:“二丫在叫咱們吃飯呢。你不是愛吃煎豆腐?我聽說這煎豆腐可要趁熱吃才好吃。趕緊的,咱們現在就趁熱吃去。”
又承諾孫杏花他以後會好好賺錢,讓她天天吃煎豆腐。還說往後家裡的事都由孫杏花說了算。這樣哄了幾句之後,孫杏花才漸漸的高興起來。
瞪了薛永福一眼之後,孫杏花就說道:“你可真是個賤的。非要人這樣罵你幾句你才會聽話。”
說完,就擰身往堂屋走。
而堂屋的桌子上,這會兒飯菜都已經擺放好了,連筷子也都擺放好了,只等著薛永福和孫杏花過來坐下吃飯。
薛永福和孫杏花坐下來之後就看那盤煎豆腐。只見每一塊豆腐都煎的金黃色,上面又灑了綠色的大蒜葉子。因為加了花椒的緣故,這會兒聞著也香。
薛永福當下就抬頭對薛嘉月說道:“二丫這做飯的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就這盤煎豆腐,我以前可是見都沒有見過的。酒店裡的大廚做的估計也就只有這個樣子。”
說著,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煎豆腐塞到嘴巴里面吃起來。孫杏花這時瞪了他一眼,然後也拿筷子夾了一塊煎豆腐到嘴巴里面吃起來。
豆腐煎的火候恰到好處,外面脆裡面軟。又有大蒜葉和花椒的香氣,吃起來簡直讓人停不下筷子來。
薛永福和孫杏花就連續的吃著。渾然不管薛嘉月和薛元敬到底有沒有吃到。若是他們兩個有想要吃煎豆腐的心思,只怕她還要拿眼刀子扎人家呢。
不過薛嘉月和薛元敬在這件事上都是有骨氣的。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吃一塊煎豆腐,只吃著清炒黃芽菜。
一時一盤子的煎豆腐都被薛永福和孫杏花兩個人分吃完了。薛永福已經吃了三碗水飯,孫杏花吃了兩碗水飯,兩個人明明都吃的很飽了,但還是將煎豆腐的湯汁倒到碗裡打算再吃一碗水飯。
農家一般都過的儉省,孫杏花又好面子,秋收的糧食都賣了大半,就為了買一頭牛,讓村子裡的人高看她一眼,以為他們家過的很好。但其實他們家過的已經很差了。像豆腐這種物事他們是不常吃的。最起碼薛嘉月穿越過來都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他們家第一次吃豆腐。
薛永福這會兒就一邊摸著自己撐的鼓鼓的肚子,一邊同孫杏花說道:“這煎豆腐吃起來又香又滑。我都不用嚼的,進口就能直接吞下去。”
說完又看著薛嘉月笑:“說起來今兒能吃上這豆腐還是二丫出的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