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止不住的就開始覺得心疼起來。忙跳下床,抱了被子; 要蓋到薛元敬的身上去。
不過薛元敬的睡眠很淺; 雖然薛嘉月覺得自己給他蓋被子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薛元敬還是立刻就醒了過來。而且他剛睜開眼的時候,一雙黑黢黢的眼眸看著就跟屋外的冰雪一樣的冷。
但看清是薛嘉月之後,他眼中的冰雪冷意頃刻間就褪去,轉而帶了一絲柔和的笑意:“你醒了?”
起身坐起來後; 他又接著說道:“昨夜你好好的跟我說著話; 忽然就靠在我身上睡著了。我見你睡的沉; 外面雪又大,就沒有叫醒你,也沒有抱你回屋,讓你就在我這裡睡了。如何; 你昨夜睡的可還好?”
薛嘉月覺得昨夜她睡的很好,夢都沒有做一個,一覺就睡到了天亮。不過她還是抱怨著:“就算是這樣,那哥哥你也不該睡在地上啊。昨夜下了那樣大的雪,你睡在地上多冷?若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一面說,一面就去拉他的手。他的手果然是冰涼的。
薛嘉月就將另一隻手也伸出去,將薛元敬的手合在自己掌間。輕輕的給他搓著手背,又低頭給他的手呵氣,想讓他的雙手快點暖和起來。
她的手是暖的,呵出來的氣也是暖的,而且她的一雙手比他的手都要小,但還是想要將他的手牢牢的握在她的雙掌間。
薛元敬只覺得心裡也是暖暖的,而且也軟軟的。
由著薛嘉月這樣給他搓了一會兒手背之後,他才和聲的提醒她:“天亮了,你該去做早飯了。”
薛嘉月啊了一聲,忙轉過頭去看外面,見天色果然已經大亮了。
她就趕忙的站起來要出去,但薛元敬伸手拉住她:“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將鋪在地上的稻草放回原處之後,薛元敬又將被子抱到床上疊好。確認屋中無任何異狀之後,薛元敬才同薛嘉月一起離開。
昨夜薛嘉月跟薛元敬過來的時候堂屋的大門她只虛掩著,這會兒她還有些擔心被薛永福或者孫杏花晚上起來從裡面落下了門栓,她和薛元敬會進不了屋。但一推之下,大門倒是直接開了。
薛嘉月又看了一眼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屋,見屋門還是關著的,想必他們兩個還沒有醒,她這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的往廚房走。
薛元敬進屋之後也看了一眼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屋,待看到屋門還是關著的,而屋裡面又沒有任何聲響,他就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跟在薛嘉月的身後往廚房走。
進了廚房之後薛嘉月就開始忙著做早飯,薛元敬則坐在灶下幫她燒火。
燒飯的間隙鍋裡的水開了,兩個人分別打水洗漱過了。然後等飯菜都好了,卻不見薛永福和孫杏花起身。
薛嘉月也沒有要叫他們兩個起來的意思。孫杏花有起床氣,若是她沒有睡好,起來是要罵人的。
不過今兒天實在太冷了,剛燒好的菜放著很容易就會冷的,她就想將菜重新放回鍋裡去,但被薛元敬給制止了。
“今日雪大天冷,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會睡到什麼時候才起來,我們還是自己先吃了早飯。不然若一直等下去,我們會餓。”
等待會亂起來,他和薛嘉月這一天都只怕沒有時間吃飯,自然是要趁著現在先吃一些。
而薛嘉月原本還有些猶豫,擔心孫杏花起來發現飯菜少了會罵她和薛元敬。但想一想薛元敬說的很在理,而且燒的是水飯,不比干飯,她和薛元敬現在每個人先盛一碗吃了孫杏花也不會發現的,於是她就從碗櫃裡拿了碗出來盛水飯。
特地的盛了一碗很稠的遞給薛元敬,又遞給他筷子,叫他:“哥哥,你快吃。”
隨後自己也盛了一碗水飯,拿了筷子就開始吃。
因為擔心薛永福和孫杏花隨時會醒,若開門正巧看到她和薛元敬在吃飯,肯定是要罵的,所以薛嘉月就吃的很快。
薛元敬見了,就說道:“今日雪大,他們不會這樣早就起來。你慢點吃,不著急,仔細燙到。”
薛嘉月嗯了一聲,不過速度確實慢了下來。
原本薛元敬還想要叫薛嘉月再吃一碗,但又擔心薛嘉月會起疑,所以他就沒有再勸,只看著薛嘉月將碗筷洗淨放進碗櫃裡面。不過他也沒有走,就坐在廚房裡面一面看書一面跟薛嘉月說話。
一時外面的天光已經很亮了,估摸著都已經到己正時分了,但依然不見薛永福和孫杏花起來。
要知道,對於農家的人來說,己正時分已經算很晚的了。再過一個時辰,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