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出來做總理,讓他主持操辦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後事。
這個薛正志雖然不是村長、族長,但論輩分還在村長之上,和村長也沾著親帶著故,村長見到他也是要叫他一聲老叔的,在村子裡面德高望重,眾位村民都肯聽他說的話。
當下薛正志就清了清嗓子,起身站起來說道:“既然大傢伙都推舉我來主持這事,不消說,我自然也想將永福他們兩口子風光下葬。但大家也知道,永福家原本就沒有什麼錢,現在他們兩口子一撒手,丟下兩個孩子,以後總是要過日子的。所以呢,這事也只能斟酌著來。還要懇請大家這幾天都過來幫幫忙。看在兩個孩子可憐的份上,也不備什麼席面了,大家幫完忙都回自己家吃飯吧。”
眾人覺得這話說的在理,都紛紛的答應了下來。
但這時,就見薛元敬站了出來,開口說道:“請諸位高鄰聽我一言。”
少年聲音清越,而且可能因為心中悲傷的緣故,他這會兒聲音聽上去也帶了點沙啞。不過眾人一聽,還是都安靜了下來,等著聽他到底要說什麼話。
就看到薛元敬走到堂屋正中,先是對著屋子裡在座的村長和薛正志等人行了個大禮,又轉過身,對屋外在圍觀的眾位村民也鞠躬行了禮,然後他才直起身來說道:“父母不幸去世,我和二丫心中都悲痛不已,也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感謝村長,薛大爺,還有眾位高鄰出面幫我處理一切事體,待父母下葬後,我必然帶著二丫到高位高鄰家中拜謝。”
頓了頓,又聽到他在說道:“我家雖然貧窮,但一來這是父母的大事,我和二丫做兒女的,總是想要傾盡所有,讓他們風光大葬。這也是我和二丫對他們兩人的一片孝心。二來,怎可勞累眾位高鄰相幫之後還要餓著肚子回家?這不是為人處世之道。”
伸手指了指旁邊用來做豬圈的茅草屋,裡面有兩頭豬,一頭牛和一窩雞:“這些都是父母在的時候置辦下的,現在就請村長叫個人將這些或賣或殺,得的錢用來辦父母的身後事,剩下的,就用來做席面上的菜吧。但凡這幾天來幫忙的高鄰,儘可以來我家吃席面。”
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就聽到薛正志說道:“敬哥兒真不愧是讀過書的人,說出來的這話就是有水平,又孝順。”
又感嘆著:“你爹孃當初真不該讓你輟學,就該讓你繼續唸書的。說不定往後你會是我們這秀峰村裡面第一個考中功名在朝中做官的呢。不過現在你也還是可以繼續去唸書,考取功名的。”
“謝謝您的誇獎,小子愧不敢當。”薛元敬躬身對他行禮。
就見薛正志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然後就很溫和的對他說道:“雖然說父母的大事,做子女的總是想要儘自己的孝思,儘量風光大葬,但你和你妹子以後總是要過活的,這會兒若將家財都花盡了,往後你和你妹子要怎麼辦?”
見薛元敬又要開口說話,薛正志就又勸他:“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你也要為你妹子想一想。她才八歲,長兄為父,你們兩個雖然沒有血緣,但既然進了一家門,做了一家人,那就是親兄妹了,往後你這個做長兄的可都要凡事都為她著想一二才是。”
薛元敬聽了,就回頭看了薛嘉月一眼。
薛嘉月還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看到薛元敬回過頭看她,她也無聲的望著他。
她可是不會相信什麼薛永福和孫杏花是因為吃了那條蛇,犯了眾蛇的怒,所以昨兒晚上就冒著大風雪游過來咬死了他們。她總覺得這事有蹊蹺,甚至極有可能就和薛元敬有關。因為想一想他昨兒晚上和今天的表現。。。。。。
也不知道是太冷了,還是其他的什麼,薛嘉月忽然就打了個寒顫。
薛元敬這時已經轉過頭,對著薛正志躬身行了一禮:“一切聽憑您主持。”
薛正志聽了,就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自己下頜的長鬚。
想了一想之後,他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吩咐眾人做事。
後事最重要的當然是棺材。薛永福和孫杏花正值壯年,家裡又沒有老人,這棺材自然是沒有的,得要去鎮上現賣。
買棺材自然是要銀子的,薛正志就叫薛元敬進屋去找一找有沒有銀子,有多少,他好決定叫人買什麼樣的棺材回來。
薛元敬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抬腳走到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屋裡去找銀子。
剛剛一頓亂,現在後事還沒有安排好,所以薛永福和孫杏花他們兩個人還放在床上,沒有人去管。
薛元敬進屋之後,目光冷淡的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