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從來沒有求過您,現在就當我求您,不要去為難她。左右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她就會離開這裡,您就再忍這幾個月吧。”
譚老爺不說話,只看著他。很顯然,一方面他在猜測譚宏逸為何會將薛嘉月看得這樣的重,另外一方面,他還沒有放棄為難薛嘉月的事。
他的這番心思譚宏逸如何會不明白?當下他輕嘆了一口氣,又說道:“父親,若您還想要我這個兒子,那您就不要去為難她。不然,我的性子您也知道,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著,他轉身就走,背影在仲秋的日光中看著竟有幾分蕭瑟孤單之意。
而譚老爺只被他這一番話給氣的暴跳如雷:“他竟然敢威脅我?做兒子的竟然敢這樣威脅做老子的?我就偏要去為難那個小姑娘,看他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
掌櫃的見他們父子兩個這樣的鬧脾氣,只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說。
就見譚老爺在亭子裡煩躁的轉了幾個來回,然後忽然如洩了氣的球一般,癱坐回了椅中。
“我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兒子,胳膊肘朝外拐?”他無奈的嘆氣。
不過他也明白譚宏逸性子倔強之處,說出的話必然就能做到,所以一時倒真不敢對薛嘉月輕舉妄動了。
但是。。。。。。
他就轉過頭吩咐怡慶和的掌櫃:“你去好生的查一查,大少爺和那位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查明瞭速來告知我。”
掌櫃的忙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待出了廳門,才敢抬手擦一擦額頭上的冷汗。
第138章 敬哥無恥
鄉試放榜之時; 因著正值桂花飄香的時候; 所以便稱之為桂榜。
等到放榜那日; 薛嘉月便沒有去漱玉軒,而是在家裡等著。
雖然她心中明知道薛元敬將來是要做閣老的人; 這鄉試是肯定能中的; 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的焦急起來,不時的就跑到院門口往外張望。
反觀薛元敬倒是淡定的很,正站在案後提筆作畫。
等畫好; 他就隔窗招手叫薛嘉月:“過來。”
薛嘉月只得從院門口往回走。
等一走近他書案前,他就伸手握著她的胳膊; 將她拉到他身旁去,指著案上的畫笑著問道:“你看我畫的如何?”
薛嘉月低頭一看; 就見畫上那位明眸皓齒; 手裡正拿了一枝桃花淺笑盈盈在低頭嗅著的少女分明就是她。旁邊還題著幾行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這司馬昭之心就路人皆知了。
薛嘉月俏臉微紅,低頭不說話,只當自己看不懂。
但他們兩個人之中從來就是薛元敬主動的多的; 所以見她不說話; 薛元敬就徑直的來握她的雙手; 又含笑直接問道:“月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我呢?”
恨不能每日都這樣例行一問才好,只盼著她早日鬆口答應。
薛嘉月心中一動,正要回答; 這時忽然就聽得外面一陣鑼響,又有馬蹄聲漸近。
薛嘉月忙掙脫薛元敬的手,往外就跑。
還沒等跑出門口幾步,就見已經有好幾個人從院門那裡走了進來,一疊聲的問這裡是不是薛公子家?快請出來,恭喜高中了。
薛嘉月一細問,便知薛元敬高中頭名解元。當下她心中大喜,忙回頭叫薛元敬:“哥哥,快來。”
薛元敬心中反倒有些不高興。方才見薛嘉月面上神情微動,指不定的就會答應他早日同他成親,但偏生被這幾個報錄人給驚擾中斷了。
他便冷著一張臉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報錄人問明他就是薛元敬,個個都趕上來對他賀喜。
這時又有二報三報的人來了,院門口的樹上栓了好幾匹馬。周邊的人聽得熱鬧也都跑過來看,擠了一院子的人。
薛嘉月就忙著拿了喜錢出來給那些報錄人。因著薛元敬高中頭名解元,那些報錄人要的喜錢自然也是高高的,但薛嘉月這會兒心中高興,而且她現在也不差這些錢,便依言都給了。
好不容易的將那些報錄人和看熱鬧的鄰居都打發走了,薛嘉月興高采烈的將大紅報帖拿去給薛元敬看:“哥哥,你看,你考中了頭名解元。”
薛元敬接過報帖看了一眼,然後隨手就放到一旁的桌上,轉而又過來握住了薛嘉月的雙手,低頭看她,還是剛才問過的那句話:“月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我呢?”
薛嘉月:。。。。。。
她掙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