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也太強,但兩個人這些年到底是在困境中一路扶持著走過來的; 且薛嘉月心中已將他當成自己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 所以就算她心中再不舒服,但她面上也並沒有說一個字,只任由他一直陪同在側。
近來她要做的事日漸的多了起來。
一則薛元敬既然鄉試已過,年後就要入京會試,漱玉軒她自然是沒有法子再打理下去; 便想著要脫手的事。不過到底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很有些捨不得就這樣轉手讓給他人; 所以心中一直在踟躕。二則,早先平陽府裡的好多酒樓都同她預定了辣椒。好在現在辣椒一茬一茬的熟了,也不用同去年一樣將辣椒曬乾了好儲存,但凡熟了就叫人摘了運過來分送到各家酒樓去。
薛嘉月雖然早先請了吳老漢一家人幫她看守採摘辣椒; 但前些日子經過薛元敬的一番安排,看守採摘的任務都交由楊大哥,楊二哥和他們帶過去的人來做,將吳老漢一家人都給架空了。
吳老漢一家人自然覺得心中不舒服,薛嘉月又想著他們去年給她看守採摘辣椒甚為盡心盡力,雖然雖然現在不用他們做事,但工錢還是按照以往一般的給。對此吳老漢才沒有話說,不過他兒子卻是跳的很厲害,口口聲聲的說薛嘉月這就是不信任他們,不然為什麼要特地的另外叫人過去代替他們看守採摘辣椒?
薛嘉月到底是個心軟的人,念著和他們這相處了一年多的情分,便忍耐著沒有說話。
但薛元敬可沒有她這樣好的脾氣,當下他側身擋在薛嘉月面前,一雙黑沉沉的雙眼直視吳老漢的兒子,語氣冰冷:“你身上的這件衣裳從何而來?”
吳老漢的兒子身上穿的是一件醬紫色杭綢素面夾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低。
吳老漢的兒子當下就愣住了。心中也有些慌起來,不過面上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這是我,我買的。”
薛元敬冷笑:“從怡慶和買來的?”
吳老漢的兒子心下大驚,面上也變了色,支支吾吾的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薛元敬點到即止,也不再理會他,握了薛嘉月的手轉身就走。
薛嘉月心中覺得有些不大舒服。因為她覺得她分明就是給吳老漢的兒子留了臉了,但他還非要蹦躂。不過好在現在有薛元敬替她說了這番話。
不過她心中也有些唾棄自己,於是等坐上馬車之後,她就笑著對薛元敬說道:“哥哥,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明知道吳老漢的兒子揹著她做了什麼,但總念在相識一年多的情分上不忍心說破,還要被他跳著腳說她。
薛元敬看她一眼。
她自然知道她不是沒用,只不過她這個人是心底柔軟的一個人,但凡沒有觸碰到她底線的事她也不會過多去深究。但若觸碰到她的底線了,她一定會反擊。
薛元敬這些日子其實就一直在試探她的底線。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進攻,她被動防守,且一直在退讓。他還知道,只怕她心中對他已有些許怨言,只是念著他們兩個人這些年的情分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可是沒有法子,總是見不得她單獨外出,更是見不得她同其他的男子親密說話。恨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在家中不出來,只讓他一個人看到才好。。。。。。
但他也知道薛嘉月心中是個自有天地,有自己想法的人,若他那般的禁錮著她,只怕她肯定會想離他而去。即便不理去,也再不可能對他親密。所以他才竭力的壓下自己心中那種可怕的想法,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思及此,薛元敬就幽幽的說道:“只盼你往後在我面前都這樣的沒用才好。”
一直對他心軟,即便他做了任何事都不捨得離開他。
薛嘉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來,原想要寬慰他幾句,但想了想,最後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笑了笑,權當自己沒有聽懂他這言外之意。
最近薛元敬對她的霸道和佔有慾越來越明顯了,她雖然顧及兩個人多年的情分沒有說什麼,但也不想自己的底線一再退讓。若這會兒他再去寬慰他,往後他不更要得寸進尺了?
薛元敬明知道薛嘉月聽懂了他說的話,但卻沒有如同往前一般立時來寬他的心,他心中便有些沉了下去,待要再說什麼,不過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現在對他的這個態度,若他再步步緊逼,只怕還會適得其反。還是暫且先緩一緩罷。
辣椒的事上因著有薛元敬的妥善安排,吳老漢一家再不得插手其中,自然也不用擔心最後辣椒種子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