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薛嘉月但凡做錯了事; 便會軟聲軟語的叫他哥哥,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若他還不軟化; 她便會哽哽咽咽的哭; 總之都了最後,總是他放低身段來哄她,仿似做錯事的人是他一般。時日一長,薛嘉月便知道這一招對他最有效,便經常會用這一招來對付他。
薛元敬雖然心中明知如此; 但依然會軟化在她的淚水中。
沒有法子; 薛嘉月已經成了他的命; 她如何的在他面前恃寵生嬌他都是樂意的,也甘之如飴。
現在見她哭了,他便垂下頭來,面上帶著笑意的說道:“是; 是,我混蛋,好不好?你別哭了。”
薛嘉月雖然哭著,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面上的笑意。當下她心中由不得的就更加的氣了起來:“你竟然還笑?你都欺負的我這樣了你還要笑?”
眼淚水也流的越發的兇了起來。真是恨不能一巴掌就呼上面前這張帶笑的俊臉,但偏生又捨不得。罵他也沒有,他還能對你笑。
薛嘉月覺得她對薛元敬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也唯有哭這一招了。
上次他強吻她之後,她也是這樣的哭鬧了一番,最後薛元敬竟然答應了她搬離東廂房的事,那今兒她要趁著這機會要他答應什麼事呢?讓他答應她到外面賃房子去,好不用天天再見他?到時看他還如何這樣時不時的就來親吻她。
心中正琢磨著這件事,忽然就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兩根溫熱的手指扣住了,她的頭被強行抬起。隨後就見薛元敬低下頭來,一面親吻她面上的眼淚水,一面說道:“你心裡又在打什麼主意?讓你不住在東廂房這已是我最大的退讓,你若再想搬出這院子,那可是萬不能的。還是趁早別想這件事的好。”
這樣都能被他給猜中了?薛嘉月的哭聲一頓,睜著一雙眼看著薛元敬。
薛元敬見她一臉驚愕的模樣,一雙點漆黑眸還籠著一層淚水,心中頓時柔軟如水,忍不住的就張口輕咬了她精緻的小鼻尖一下,低笑道:“小傻瓜。”
薛嘉月吃痛,抬手捂著鼻尖看他,一面憤怒的樣子。不過這會兒她倒是沒哭了,想必是知道自己心裡的那些盤算在他這裡走不通。
薛元敬笑了起來。隨後不顧她的掙扎,伸手將她牢牢的圈入自己懷中。
“哥哥親你你不高興,嗯?為什麼要哭?”薛元敬低著頭看她,一手輕撫著她的臉,用指腹輕輕的拭去她面上的淚水,一面又含笑說道,“你方才不是還說我們這些日子相處的方式讓你覺得難受?你心中其實也是想要我們如同以往那般的親密的,是不是?”
說到這裡,他頭垂的更低,幾欲又要親吻上薛嘉月的雙唇般:“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就很親密?比以往還要親密,你心中難道不歡喜?”
聲音沙啞低沉,羽毛輕輕軟軟的滑過一般,薛嘉月只覺心尖上顫了一顫,頭下意識的就往後仰,好逃避同薛元敬這般離的太近,但後腦勺卻被薛元敬給伸手按住了,讓她一些兒退路也沒有。
“躲什麼?”薛元敬低下頭來輕啄她水潤的雙唇,低聲淺笑,“不喜歡哥哥這樣對你?”
薛嘉月望著眼前的這張俊臉。明明他面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但她只覺得心中害怕。
這段日子她便隱隱的覺得薛元敬壓根就沒有放棄過他腦中的念頭,而剛剛的親吻,還有他現在的這番話,薛嘉月就很能肯定這一點了。
“你,自從上次我們說破那件事之後,你,你沒有想過再同我做兄妹?”薛嘉月的聲音因著害怕而顫顫巍巍的,“你分明都已經同意我搬出東廂房了。原來你都是在騙我。”
薛元敬低聲悶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再和你做兄妹?我一直都只想做你的夫君。之所以讓你搬離東廂房,只是想給你時間慢慢的接受我。月兒,你還不明白?我心裡再不可能將你當成妹妹來看待的。”
薛嘉月看著他眼中志在必得的淺淡笑意,還有他面上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只覺心中陡生寒意。
她覺得薛元敬已經織了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將她一點一點的網了進去,可笑她竟然還不自知,還天真的以為等過些時間薛元敬心中對她的那種感情淡了,他們還能重新做回兄妹。
心中忽然就氣惱了起來。這股子氣惱甚至壓過了害怕,於是她在他的懷中掙扎了起來,一張俏臉也漲的通紅:“薛元敬,你,你竟然這樣的戲耍我,你混蛋。我現在就回去搬出那個院子。我還要離開平陽府,這輩子再也不見你。”
憑什麼他就要這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什麼都能算計到的模樣,而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