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下來。
薛元敬擔心她不高興,就握著她的手,同她說道:“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又攢了許多下來,我們去外面的酒樓吃飯?”
薛嘉月明白他的意思,就笑著問道:“你這是怕我因為剛剛被陸掌櫃拒絕了,所以不高興?”
薛元敬沒有回答,反而是問她:“做生意這樣的辛苦,你還要不要接著做下去?”
一開始他之所以同意她開這間成衣鋪子,原就是想讓她高興,去做她自己喜歡的事,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她將生意做的多大多好。若薛嘉月覺得辛苦,不想再繼續做下去,那她就可以隨時不做。
就聽薛嘉月在回道:“雖然辛苦,但也苦中有樂啊。不然我天天待在家裡做什麼?無聊也要無聊死了。”
薛元敬就嗯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你放心,剛剛的這些人,等再過些日子他們就會主動的找過來,要你同他們合作。”
他雖然話少,也不怎麼管薛嘉月生意上的事,但是他也看得出來薛嘉月設計出來的那些衣裙同旁人鋪子裡的都不一樣,且很受人歡迎。不然怎麼今兒她穿著一套衣裙出去就有許多人過來問她衣裙是在哪裡做的?她還叫楊大娘將衣裙白送給那些夫人小姐穿,今日這樣的賞菊大會,人原就多,她們穿了那些衣裙出去,旁人不要問起?想必過了今日,平陽府裡會有許多人知道漱玉軒這三個字,也會有人特地上門來做衣裳,到那時漱玉軒所需布料就多了,還愁今日的那些人不會上門來找薛嘉月同他們合作?
薛嘉月只以為他這是在安慰她,便笑道:“好啦,這些事我們就先不去想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要掙什麼大錢,能掙點小錢過日子就行了。再說若實在不行了,哥哥你不是說要養我的?那我可就等著你養了。”
薛元敬聽了,止不住的唇角上揚:“好。你說怎樣便怎樣。”
兩個人就要離開瑞興隆門口回去,忽然又見前面有個人正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等到了近前,薛嘉月抬眼一望,見來的人竟然是陸立軒,薛元敬在太初書院的同窗。
陸立軒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當下他又驚又喜,就快步走過來,叫道:“元敬,薛姑娘。”
叫到薛姑娘時,他面上不由的就有些泛紅。待看到薛嘉月嬌美的容顏時,他面上的紅意不由的就更深了。
薛元敬見狀就不動聲色的擋在薛嘉月面前,然後對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稱呼一聲:“陸兄。”
陸立軒今兒也參加了擊鞠大賽,雖然沒有受什麼大傷,但顴骨那裡被託月書院一位學子手裡的球棍給掄到了,這會兒還有淤青呢。而且想必是上過藥了,薛嘉月就聞到了一陣辛辣的藥味。
陸立軒不敢多看薛嘉月,但凡一看薛嘉月他就會覺得面上發燙,所以他就和薛元敬說了幾句話。忽然又看了看薛元敬身後的瑞興隆,就問道:“你們剛剛到我家的鋪子裡來買衣料?”
薛元敬雖然知道陸立軒家裡也開了幾間鋪子,但並不知道這間瑞興隆就是他家的,心中不免也有些許驚訝,但他也沒有問什麼,只說著:“我和月兒到裡面看了看。”
隨後又說了幾句話,彼此作辭,陸立軒看著他們兩個人走遠,這才轉過身進了瑞興隆。
陸掌櫃已經將賬冊都合起來了,算盤也放好了,一見他進來,就說道:“這天都黑了,你臉上又有傷,不在家待著,怎麼過來了?”
陸立軒就回道:“娘說您現在還沒有回去,就叫我過來看看,叫您回去吃飯呢。”
陸掌櫃撣了撣衣襟上的灰,然後抬腳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剛剛有兩個人過來跟我談生意,我同他們兩個說了會話,所以就晚了。走吧,我們現在回去吃飯。”
一面就叫夥計回家,明日早點過來。夥計的應下了,放下手裡的活計,同陸掌櫃和陸立軒作辭。
陸立軒同他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的問陸立軒:“爹您剛剛說有兩個人過來同您談生意?是不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姑娘,都姓薛?”
“你怎麼知道?”陸掌櫃拿了放在櫃檯上的鎖,一面往外走一面問道,“確實是兩個姓薛的少年和小姑娘不錯。你認識他們兩個?”
陸立軒跟在他身後往鋪子外面走:“我剛在鋪子外面遇到了他們。他們兩個,爹,我以往不是跟您說起過我的一位同窗,兩年前同時考中了太初書院和託月書院的頭名,這兩年在書院裡每次月考也都是頭名?剛剛你看到的那兩個人,那個少年就是我的同窗了,而那個小姑娘,就是他妹妹。”
陸掌櫃正鎖著門的動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