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姑娘面前露陷的。
“苗姑娘,那你好好休息,老夫先出去了!”主意打定,幾乎是逃也似的揹著藥箱離開,古太醫出了房門,不由的深深吐了一口氣。
一直在一旁未作聲的言月自是看出了古太醫的不尋常,但因著當著苗吟舒的面,不方便多問。此時見人離開,便藉口給苗吟舒熬藥,跟了出去。
那知,那老頭子的腳程也挺快,沒一會兒功夫便已經出了院門了。
言月不能在院中叫住古太醫,怕讓苗吟舒聽見,只能腳下加快了步子,想要追過去,卻在大門口,差點與一個僕從撞在一起。
幸得她有些功夫在身,察覺不對時,稍稍往旁邊一避,冷聲問:“做什麼這麼匆忙?”
“啊!言月姑娘!”那僕從被言月冷喝一聲嚇了一跳,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跑的太匆忙,差點就撞上她了,立即道歉,“小的該死!”
“什麼事?”轉頭看著古太醫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院子的拐角,言月緊蹙著眉再次問道。
“回稟言月姑娘,丞相府的二小姐來訪!”僕從立即躬身回答。
五皇子府沒有管家,只有伺候著五皇子的近身小廝莫文和貼身丫鬟言月,因此,言月和莫文其實也是擔當了管家的職責,很多事情在葉斐然不在府中的時候,都是由他們出面做主的。
“她來做什麼?”言月的眸子再次一冷,顯然也是不大喜歡那個驕縱的馮玉燕的。
“她、她說——”僕從抬眼偷偷看了看言月,支吾了一下道,“她來看望苗姑娘!”
“看望苗姑娘?”言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據她的調查,這二人除了在護城河邊有過一面之緣之後,可是沒有任何的交集的。倒是,苗侍郎府的庶出小姐苗吟蝶是與馮玉燕有些交情的,不過,那也是她利用那個只知道吃的胖嘟嘟的小丫頭來襯托她的美豔而已。
“言月姑娘?”僕從見言月似乎在想著什麼而沒有立即回答,便又試探的喚了她一聲。
“我去問問苗姑娘!”言月忽然舒展開了眉頭,心裡有了一個看好戲的主意,嘴角不由的一勾,轉身就回了院子敲響了房門。
“丞相府馮二小姐要見我?”苗吟舒自然是吃驚不小,心裡也隱隱閃過不安,這可是來者不善的感覺啊,還是推脫了吧,“我與她不曾有交情,且我不過是苗侍郎家的侄女,當不起相府小姐的探望,言月姑娘幫我推脫了吧!”
“京城人人都知道這個玉燕小姐驕縱跋扈,她既然來了咱們府中,指名要見苗姑娘,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打發的了的吧!”言月淡淡的說道。
可苗吟舒還是在她的語音中聽見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來,眸色沉了沉,她不由的苦笑,看來自己被撞的真是不湊巧,偏偏讓京城如今最火熱的五皇子給救了,還被舍了房間給她住,想來是招了不少嫉妒了。
她真的不想背腹受敵,也不想與他再有牽扯,但是,事有機緣巧合,她也無奈。且此時好像只有應對了,不然這位言月姑娘大致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那好吧!我且見她一面!”見就見吧,反正她與他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而她,也會盡快養傷,傷好了就走。
“需要給你梳洗一下麼?”言月看著她。
此時的苗吟舒微微凌亂的長髮披肩,因著雪白中衣的襯托而顯得烏黑亮澤。白皙的俏臉已經不復當日被五皇子抱回來時的蒼白無血色,而是因著五皇子吩咐的每日燕窩參湯的將養而呈現淡淡的粉色,如院中剛剛結出花苞的粉杏。
蛾眉杏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猶如兩片翩然的蝶翼,垂落時,在眼瞼處落下兩道暗影,明媚的的叫人心慌。
瓊鼻嬌俏挺直,朱唇盈潤欲滴,即便她是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在如此的細看之下,竟也不由的被深深的吸引了過去。
而五皇子,定然也逃不脫著美豔的牢籠吧!
人人都說五皇子寡情不近女色,只有她這些日子來親眼所見,才知道他既不是寡情,也不是不願接近女色,只是沒有那能夠入眼的女子可以進入他深沉的心房。
而她——苗吟舒,這個只不過與五皇子有著數面之緣的女子,卻輕易的在他平靜的心湖裡激起了千層浪。
但是,為了他好,她必須要將這道波紋迅速的從他心中剔除。
“不用了吧!”苗吟舒沒準備與馮玉燕聊多久,只是想著那樣一個驕縱蠻橫的小姐,若是自己推脫不見,恐怕是要為難了五皇子府的下人了。
“嗯!”言月又睇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