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眼眸微眯,又狀似無意的道,“那位冷公子,苗大人可知道是何來歷?”
“這……”苗景甫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猜測著葉斐然的意思,不由的往老夫人那邊瞥去了一眼,見後者微微搖頭,便接著恭敬的回答道,“下官只知道那位冷公子是一路護送著舒兒來京城的,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歷,舒兒不曾與下官說明,下官還真是不知!”
“哦?是嗎?”葉斐然收回遠去的視線,淡淡一笑道,“本皇子看著苗姑娘對他確實信賴有加呢!想必關係非同一般!”
葉斐然雖然是帶笑的說著話,但苗景甫生生的在這三月天裡感覺到了冬夜的陰寒,不由的背脊一寒,打了個寒顫,低垂著頭不敢接觸葉斐然的視線,一邊揣度著他的意思,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舒兒自小生活在鄉村之地,沾染了一些陋習,下官即日起一定會好好的管教好她,讓她如各府閨閣千金一般學習禮教禮儀,斷不會讓她我行我素的不懂禮節。”
“本皇子已經說過了,苗姑娘率真的性子極好!”葉斐然聞言,眉尖一挑,語氣中似是稍稍的帶了些不滿,只不過沒有表達的太過,又掃了一眼苗吟舒和冷劍霄已經消失的方向,沉聲道,“時候不早了!本皇子就此告辭了!”
“下官恭送五皇子!”苗景甫看不透葉斐然的心思,只能忐忑不安的想著今日先將這尊大佛送走了,待會兒回房與母親商議一下再說了。
葉斐然一走,眾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苗黃氏本想著讓苗景甫去自己的院子中歇息,但苗景甫一心想要攀附五皇子這棵大樹,此時哪有這些男女心思,看也未看她一眼,直接扶著老夫人回院子,忍不住就小聲的問道:“娘,您看,五皇子方才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個蠢貨,五皇子的意思你既心中明白,又何必當著他的面說出來,這不是讓他下不來臺嗎?”老夫人怒瞪了直接這個兒子一眼,總覺得年過不惑的兒子怎麼就越活越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近兩年來官場宅府不順有關,膽子變得越來越小,做事情都是虎頭蛇尾的讓人看著就覺肚腸根發癢。
“娘,我那也不過就是試探一下,這位五皇子,朝中的許多官員都覺得他深不可測,兒子這不是也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對舒兒存了那樣的心麼?”苗景甫略帶委屈的道,他自己當然也知道自己這兩年來,因為虧空了朝廷許多的銀子,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著,難免變得有些膽小沒有主見了。
所以,一見才回來的女兒不但好像身纏萬貫,又似乎得了新貴五皇子的青眼,那顆不安分的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說你蠢,你還要狡辯!”老夫人睨了兒子一眼道,“老婆子雖然不入朝,也不知道你們男人在外面的一些動靜,但看人還是有一套的。這五皇子要是對舒丫頭沒有一點想法的話,他會讓她留在他府中養傷十日?還親自送她回來?更願意留在府中吃晚飯?”
“這些都是表面的事情,兒子還是擔心他是不是別有目的!”苗景甫做深思狀道,“吟舒的事情,雖然咱們一致對外都解釋說是侄女,但是隻要有人花功夫查探,還是能查出些什麼來的!”
“就算是查出她是咱們家的女兒又如何?她也已經在外長到了十八歲了,早過了雙生龍鳳胎的妖孽傳言了,你到時雖有欺瞞之罪,那最多也就是罰你幾年俸祿而已!”老夫人看著兒子畏首畏尾的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可若是攀上了五皇子這棵大樹,又加上舒丫頭也絕對不是嫁人就會受欺負的主兒,你還愁幾年的俸祿收不回來?”
“是是!母親教訓的是!”苗景甫只要一想到將來的銀子還是不會少的,心裡就放鬆了些。只是,沒一會兒又擔心的道,“可是,那個冷劍霄……”
“那小子手裡的玉扳指是從哪裡來的,你倒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舒丫頭之事因為過了時候倒是可以篤定一些,但是他那手中的玉扳指若是真的,你被冠上失信的名聲倒對你的仕途有著大大的影響。”老夫人沉吟了一下道。
“可當初那人應該早就去世了,雖然當時未曾找到那枚玉扳指,但也應該隨著已逝之人消失了才對啊!怎麼會就出現在這個冷劍霄的手裡呢?”苗景甫又頭疼了。
“你不查的話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老夫人覺得這個兒子越來越沒出息了,不由的怒瞪了他一眼,“你身為戶部侍郎,難道這點事情還查不出來麼?還有,在你沒有查出一些眉目之前,咱們就保持著裝聾作啞的態度,他若是不主動來找咱們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