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疏忽了後背,才會被那根被燒得火燙的木頭燙出了水泡。
不過,也幸好學著她事先澆了水在身上,不然的話,恐怕是會連衣裳都燒著了,然後就不只是水泡這麼簡單的傷了。
本還想要下手重點治治他總愛佔自己便宜的嘴賤的,但聽他提到水泡,又想到若不是他及時的護住自己,自己恐怕就不是被燙傷這麼簡單了,心中便不由的一軟,手下也輕了許多。
“你的臉皮要是比紙薄,那世上的人就都是滿臉的紅血絲了!”苗吟舒不由的想到後世學美容的時候學到的關於面板的構造,說表皮層是隻有一張紙的厚度,太薄了便容易產生紅血絲,於是他那樣一說,她便不由的接嘴如是說道。
“什麼又是紅血絲?”冷劍霄還真是個好奇寶寶了,又聽見新鮮的詞語,便又忍不住問。
“沒什麼!”這要解釋還真是有點犯難,大約是要給他上一堂面板的知識課程了。已經快要塗好藥的苗吟舒懶得費那個精神,自然就敷衍了一下,“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好了!都塗好了,但你今晚一定要趴著睡了,仰臥的話在睡覺的無意識間可能會蹭破水泡,破皮太多的話,說不定會感染,你自己注意一些!”
“嗯!明白,我還不想因為感染而真的留下可怖的疤痕,影響了我找老——呃,找老婆!”冷劍霄學以致用的本事還真是高的很,一邊小心的穿上衣裳,一邊痞痞的笑道。
“你就貧吧你!”苗吟舒懶得理他,留下藥道,“我明早再給你塗一遍,連著七八天,大約就能痊癒,至於會不會留疤,就看你自己當心不當心了!”
這次出門攜帶的各種藥類,可都是她從空間裡直接種植,然後拿到懸壺堂,請山羊鬍叫人磨製的,都是以池塘的清水澆灌的,藥效自然要好於一般的草藥。
她之所以未雨綢繆的制了許多各方面的藥物,原是因為小包子漸漸長大,越來越皮的喜歡冒險,她擔心他受傷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次出門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嗯嗯!明白,為了我未來的老婆,我說什麼也要當心,免得被未來老婆嫌棄了!”冷劍霄一本正經的點頭,眉眼間卻是帶著某種情韻,就是說的話也是意有所指。
苗吟舒再度翻個白眼,反正與他鬥嘴鬥習慣了,也不在乎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胡言亂語了。
只是,她卻不知,有的人往往會以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掩藏自己的心意,半真半假之間或玩笑或傾訴,只為博紅顏一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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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了兩日,便已是小年夜,雖還未到京城,但也已經接近。
入京的官道更加的寬闊,因為已經是年下,所以路上的行人並不多,有的也不過就是如同苗吟舒他們這般進京與家人團聚的,或是出城回家省親的。
“小姐,咱們今夜在這附近借宿一宿,明日就能進京了!”大約是感覺到了快要接近京城的熟悉感,闊別了京城十七年翠姑言語中有著剋制不住的喜悅。
“翠姨,真的就快要到京城了嗎?難怪這官道是這樣的寬闊和平整,果然是天子腳下,連路都是不一樣的!”馮曉青能夠得到自家小姐的賞識,帶著她一起到京城開眼界,自然是激動萬分。
特別是此時聽翠姑說了明日就能進京城,激動的心情自然無法剋制了。
“是啊!京城可不是一般的繁榮呢?皇親國戚,達官貴人聚集之地必定是千種榮華萬般富貴的!”翠姑以著懷念的語氣說著,也順著馮曉青撩開的車窗簾看著外面,此時倒也不顧的外邊北風蕭蕭,寒涼入骨了。
“翠姨,你離開京城都有十幾年了,你還能記得京城的多少呢?”馮曉青興致勃勃的問道。
“十七年了,記得的還真是不多了!而且,時隔久遠,京城定然也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的!”翠姑似是想要在記憶中搜尋十幾年前的京城適合模樣,卻覺模糊一片,當真是記不得多少了。
隨即,她又感覺到苗吟舒似乎特別的安靜,便收回視線,看向了她,略略不安的問道:“小姐,您有心事?”
苗吟舒輕輕搖頭,想要否認自己的不平靜,只是,眉宇間淡淡地清愁還是沒有掩飾住。
她的心事自然是離不開那個一走便是三年,而三年來還是隻字片語都不曾捎回十里坡的費昀熠。不知道他在京城是不是過得不好,以至於沒有閒暇執筆給她寫一封信;或是過得太好,已經被京城的紙醉金迷迷惑到忘記了遠在千里之外的窮鄉僻壤處,還有一個女子日夜牽掛。
所以,越接近京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