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苗吟舒忍著心裡陣陣泛起的難受,給琉璃上了三七粉,心裡也同樣很多的猜疑。
原是風平浪靜的人生,怎麼就在進了京城之後變得這麼的不平靜了呢?如果,早前的那一次被馬車撞,她還能自我安慰的認為是一場意外,肇事者沒有停下道歉是因為沒有注意到自己撞了人的話。那麼,今次的這一場襲擊,讓她不得不往最壞的一方面想。
是有人不想讓她在京城做生意嗎?可是,偌大一個京城,龍蛇混雜,生意也是五花八門的各式各樣都有,日進斗金的店鋪也比比皆是。她想她的花好月圓不過是生意比較紅火而已,應該不會紅了別人的眼吧?
就算是有點兒新起之秀的感覺,或是確實有些影響了一部分人的生意了,但也不至於狠心到要殺了她吧!
看著冷劍霄上馬車後就拔下了釘在車壁上的箭,凝重的檢查著,苗吟舒一邊讓皎雪拉著他們回家,一邊凝聲問:“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箭是普通的箭,就是集市上隨便都可以買的那種,沒有特定的標記。箭頭也沒有喂毒……”冷劍霄仔細的檢視著,忽然就沒了聲音。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琉璃因著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倒是更顯幾分冷美人的冷冽之色,目光凝在了冷劍霄握著的箭頭處。
“這裡似乎有機關,你們靠邊一些,我折斷看看!”冷劍霄讓兩人緊靠在車廂角落裡,琉璃本能的護著苗吟舒,因為她知道,若是苗吟舒出了任何事情的話,她也不用活著回去跟沈予沛交待了。
冷劍霄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說,雙手執箭,戒備著沿著箭頭處一個斷裂的部位有力一折。
還好,沒有他猜想的暗器之類,只有一張捲成圓筒的小紙條。緩緩開啟,冷劍霄看著上面的一行蠅頭小字,眸色立即一暗,視線隨即看向了兩人。
“上面寫了什麼?”琉璃的心頭微微一顫,隨即又暗想著主子在京城的暗堂行事機密,應該不會有人查出她的身份的,心中立時又稍定。
苗吟舒也同樣看著冷劍霄,凝聲問:“是跟我有關的?”
冷劍霄的眼神閃了閃,想要回避,但還是點頭,並將紙條遞給了苗吟舒自己看:“大約是你的生意引起了別人的嫉妒了!”
紙條上短短四個字,言簡意賅,卻是表達了書寫之人的怨恨之情:“滾出京城!”
心底一寒,苗吟舒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還真是衝著我來的呢!”
冷劍霄看著她並不言語,他方才的那一句話其實是將苗吟舒的思路引開,免得給她增加不必要的負擔。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情若是衝著苗吟舒而來的,恐怕不是跟生意有關,而是有著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
琉璃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冷劍霄的眸色卻是深了又深。
她從小跟著主子,雖然大多時候是在暗堂魔鬼般的訓練,但也是經過多方面的訓練的,特別是對於危險的敏銳度,絕對不下於像冷劍霄這樣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才的這一箭,明顯的就是帶著殺人滅口的惡狠之意,絕對不僅僅是警告苗吟舒滾出京城。究竟這個苗吟舒得罪了誰,那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
馬車轆轆聲壓碾著地面顯得沉悶而凝重,車廂內,三個人各自想著事情再沒有言語。
而與此同時,京城的某一處深宅中,佈局奢華的一間書房之內,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面沉如霜,怒瞪著面前跪著的兩個黑衣男子,氣怒道:“沒用的東西!”
黑衣人的身軀顫了顫,由背弓的那人先回稟道:“請主子恕罪,是屬下們大意疏忽了,沒有料到那個女子亦是有著一身武功的,而那冷劍霄的伸手更是深不可測,與他外在的表現完全無法比擬!”
“上次是葉斐然,這一次是冷劍霄,還有那個女的,是沈予沛的手下吧?”錦衣男子半眯著眼睛,眸光中閃爍著狠毒,“她倒是命好的很哪!”
“主子,那冷劍霄的身份來歷倒是查清了,您只要去給冷將軍施壓,這小子一定會立馬被召回鄉下去跟著他老爹種地!”錦衣男子身邊一個灰色長袍的幕僚出主意道。
“你以為我沒試過?”錦衣男子橫了幕僚一眼道,“不過回去了一個月,就又回來了!”
幕僚瞬即無言的默在了一邊,可又忍不住問道:“可是,主子,她不過就是一個從商的小丫頭,也沒必要將人趕盡殺絕吧!”
“你懂什麼?婦人之仁!”錦衣男子又再次橫了一眼幕僚,轉而問還在地上跪著的兩人道,“那個女子的武功路數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