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普通藥材那倒說得過去,可是,那三七和人參本就是稀罕的珍貴藥材,她如何能得到許多幼苗?”沈予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再說,不管是三七還是人參,都得是年長日久的才得最佳的藥效,她即便是從此時種起,四五年之內,與咱們依舊沒有用處!”
“少爺說得極是,這也正是老奴的擔憂!”山羊鬍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老奴更是擔心她依仗著這些種植的,不願意上山再去找野生的,那簽下的契約卻是無用的了!”
沈予沛沉吟片刻後道:“此事,我會想法子去辦!”
“是!少爺!”山羊鬍立即躬身揖了一禮,又問道,“那少爺此次進京可有打探到一些什麼?”
“嗯!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沈予沛輕揉了一下額角,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疲憊和煩鬱,“京城苗家當家的苗景甫在朝任禮部左侍郎,政績不算是突出,但也不落後,為人極是圓滑,上和下睦。也甚為機警,才會在大夫人所生龍鳳雙胎之後,立即遣人將女娃丟棄到窮山僻壤之中任其自生自滅。”
“少爺的意思是,小姑娘這是終生被放棄,用不得回到主家了?”山羊鬍不由唏噓。若是不與他們的大事有任何的衝突的話,他著實是喜歡那小丫頭,“若是如此,少爺應當定心,緣何還如此煩惱?”
“我煩惱的不是苗姑娘,她也不過就是這個荒誕的傳言之下的犧牲品而已!我更在意的恰是那個費昀熠?”
“費公子?我聽說也是京城裡下放下來的,難道他的身份很是特殊不成?”
“確實特殊!”沈予沛想著自己親自打探的訊息,眉頭就皺的更深了,“他也是龍鳳雙生子,奇怪的是,不是女娃被丟棄,而是他被下放,著實讓人覺得奇怪又在意!”
“或許,是那費公子天生有隱疾,所以才被遺棄?”山羊鬍這話說得自己都不能說服。
那費公子一表人才,俊逸倜儻,又有一口好文采,伶牙俐齒的實在是看不出他是有隱疾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是驍騎王爺之子!”沈予沛看著山羊鬍,丟出一個秘密。
“驍騎王爺費鋼?”山羊鬍驚問。
這可真是棘手了棘手了啊!
“沒錯!”沈予沛點頭,並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這件事情真的棘手了。
要是早知道那小丫頭身邊人是這樣的身份來歷,即便是廢棄在外的,他也不會隨意招惹。
如今,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連著幾日與小正太親近了感情之後,苗大姑娘見時機大約成熟了,這日下午便假意先遣了鍾齊去鎮上買東西,然後為了不讓小正太白跑一趟,她決意與小正太來一場白日裡的約會。
當然啦,既然在白日裡,總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山道上,讓村裡人看見,毀了閨譽不是(筆者懷疑苗大姑娘你還有羞恥心嗎)。
於是,最佳的目的地自然就是深山老林了。
進深山老林自也不能閒逛,還得有藉口才行,比如,採摘野花,比如,順便挖挖山參,田七,找找靈芝啥的。
像模像樣的背上小揹簍,苗吟舒在翠姑的再三叮囑和目送下,與費昀熠向著後山進發。
沿路上,看見雪白雪白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野薔薇,自然是要摘上幾朵的。
可是,她忘記了有一句歌詞叫做“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為啥不要採呢?她這會兒可是鬧明白了,因為這路邊香氣四溢的野薔薇可是帶刺的。
這不,苗大姑娘太過大意,手剛碰到花枝,就被花刺扎得疼得直叫喚:“啊啊!好疼!”
“怎麼了?怎麼了?”費昀熠立即焦心的問道,也顧不得大白天的肌膚相碰會不會逾矩了,一把就抓住苗吟舒的手仔細檢查。
“被花刺紮了!”委屈的嘟著小嘴,其實也沒那麼疼啦,但是有人在身邊關心,就能激起女孩子撒嬌裝柔弱。
身為有著對於這個古代來說二十三歲高齡的苗大姑娘來說,自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的,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而這對於正處於熱戀中,男性荷爾蒙極度揮發的費昀熠來說,那可是揪心揪肝的心疼啊!何況,還看見了纖細的小指頭上面那一個小孔孔裡面出了的一滴血!
好吧!只有那麼一丟丟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血珠而已!
但是,費童鞋還是非常煞有介事的低下頭去含住那芊芊玉指吸允了起來。
聽說,這樣是可以止血的!聽說,這樣就不疼的!聽說——呃,這樣是可以增進感情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