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家就養出什麼樣的子女來,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心裡想著的就是錢錢錢,一點都沒有他家吟舒妹妹善良可愛,悲天憫人。
“做生意不就是貪圖賺錢嗎?我家哪裡不對了?”可惜,已經耳聞目染了那些惡習陋習的孩子早已經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周婉玉俏目一瞪,覺得費昀熠說的話實在是太不懂行規了,決定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我告訴你,姓——鈮”
一時忘記不曉得人家姓啥,遂丟下鞭子跑到外面看了看招牌,又跑了回來撿起鞭子的另一頭,周婉玉繼續道:“我告訴你,姓費的,做生意就是要以賺錢為目的不折手段才行,像你這樣賣米是賺不了大錢發不了家的!而且,你這樣還破壞了咱們縣城這邊做生意的規矩,是要被商會的人趕出去的!本小姐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好好的奉勸你一句。你要麼就將價錢升到跟別的米鋪一樣的價格,要麼就趕緊買完了手頭的米,乖乖的退出這個行當,不然,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你這小姑娘好大的口氣,是想要誰的好看呢!”蕭十一此時已經走了出來,高大健碩的身形往費昀熠身邊一站,硬生生將對面的周婉玉壓迫得低喘了一口氣。
媽呀!這個惡煞怎麼陰魂不散啊!
周大小姐嚇得腿腳發軟,外面正要將買米的人們趕走的保鏢們都是吃過蕭十一的虧的,也立即嚇得不敢動彈,連眼光都不敢往這邊來,心裡默唸著:大小姐,快走人吧!快走人吧!
周婉玉雖然沒有看見手下們的狼狽模樣,但心裡也在打突,上一此的遭遇可是近在眼前啊!
不過,嬌蠻慣了的人即便心裡發虛,可是嘴上功夫依然了得的嘴硬道:“哼!我這不過是來跟你們事先打聲招呼而已,你們要是不知好歹,吃虧的是你們!”
說完,柳腰一扭,連鞭子也不要的走人呢!。
“呼——”鍾齊和眾夥計長吐了一口氣,趕緊著手收拾被周婉玉砸亂的東西,幸好米袋沒有被砸到,不然可真是太浪費糧食了。
費昀熠卻是對著周婉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的微微沉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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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是秋收的季節,米鋪的生意穩定發展,雖然時常會遇上一些小意外,但因著蕭十一會經常跟著費昀熠出現米鋪了,周家的人總是挑釁一些小事之後就迅速的撤退,並沒有給米鋪造成實質上的危害。
晚上,一隻成年的胡狼領著兩隻小胡狼,有事沒事對著天上的月亮引頸長嘯幾聲,連值夜的夥計聽得都毛骨悚然。外面的人自然在沒有摸清楚這米鋪裡究竟是不是養了幾頭狼的情況下,也都不敢貿然在半夜闖入,倒也增加了一份安全感。
十里坡的收成雖然比往年要下降了許多,但是因為乾旱的原因,朝廷下了命令免了三年的賦稅,各家交了周財主家的租子之後,剩餘的與往年倒也差不了多少,這讓原本擔心著自己家可能要靠朝廷賑災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糧食勉強度日的村民們紛紛感謝里長的英明領導和苗吟舒的好點子。
特別是在聽說了縣衙下放給幾個受災嚴重的村子的第一批救濟糧食不過每家每月只有一斗米之後,上次鬧事馮老三一家都在村裡低著頭走路了。因為每個人看見他們家的人,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雖然他們因為沒有像梗子一樣做得太過分被趕出了十里坡,但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味道也決計是不好受的。
快要中秋的天氣早晚已經非常的陰涼舒適,只是,連一朵雲彩都盼望不到的天空中,正午時分的太陽依舊發揮著它火熱的力量,***辣的炙烤著大地。
喜悅之餘的村民們,也被眼前這看來還是會一直乾旱下去的天氣而弄得憂心忡忡,紛紛動起了想要出去做工的打算。
眼下,冬天的小麥收成應該也多不了多少,身邊備著點銀子才是最關鍵的不是。
於是,里長家費公子開米鋪的這件事情,無非就成了眾人趨之若鶩的好差事了。
先不說馮德賢家裡拜訪的人多了起來,就是苗吟舒家裡也有了前來拜託的人了。
這日的午後,苗吟舒正在空間裡收穫稻子,外面傳來了鍾荷不情不願的叫門聲:“小姐,您是不是在午睡啊!要是睡著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呢?
沒聽明白鍾荷這話裡的意思的苗吟舒擦了擦額頭的汗,快速的出了空間,開啟門就問道:“怎麼了?”
一見到苗吟舒開了門,鍾荷一臉的埋怨:“小姐,您怎麼就沒有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