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彷彿結了層霜,冰冷的不但凍傷了別人,也凍痛了自己?
咦?她還會痛嗎?她以為她不會痛了呢!
昀熠,這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不忠才受到的報應嗎?
“舒兒!你別這樣好不好?”葉斐然一把抓住就要從自己的身側離開的苗吟舒,帶著滿臉的痛苦和歉意,“你這樣我很難受!”
苗吟舒木然的低下頭看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如玉手指,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這樣冷冷的看著。
沉寂在兩人之間散開,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周遭似乎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就連緊跟在苗吟舒身後的菊花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葉斐然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放手,一放手的話,兩人之間說不定真的無法再解釋清楚了。
手上微微用力,他沒再說話,只拉著她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苗吟舒不抗拒,也不說話,只是視線依舊盯著他的手,緩步跟著他走。
菊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周圍的氣流壓抑得很,讓她產生了從未有過的一種恐懼的感覺,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卻又怕自己逃開了小姐會受欺負,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午後正是各家主子小憩的時候,下人們自然也跟著偷懶,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一個人,倒也省了留下一些話柄給人閒言碎語的機會。
葉斐然帶著苗吟舒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遊園裡,此時的小遊園裡靜謐的沒有一個人影,就連菊花想要跟著進去,也被葉斐然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小姐!”菊花不安的叫了一聲苗吟舒,想要得到她的指示。
“你就在這裡吧!”苗吟舒留下這一句話,亦步亦趨的跟著葉斐然繼續走。
在一處樹蔭濃密的地方,葉斐然停住了腳步,但手依舊沒有收回的意思。
面對面與苗吟舒站定,葉斐然看著她始終低著頭的發頂,心頭一緊,低嘆了一聲,猛地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舒兒!你想罵我打我都成,就是不要這樣不理我好不好?”
苗吟舒沒有反應,也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只是依舊保持沉默不語。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你可知道當我知道冷劍宵就是你的未婚夫的時候,天知道我有多麼的震驚,又是多麼的害怕,更是多麼的妒忌!”葉斐然抱著她的手有些輕顫,卻極力壓抑著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慄。
苗吟舒的心“咚”的猛跳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他在說什麼?
“你的未婚夫一直就在你身邊守護著你,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沒有向你坦誠他的身份,可是天知道這對我的打擊是多麼的巨大!”葉斐然繼續疏洩著心裡的不安,“我害怕,害怕他就這樣去苗府提親,害怕他從我手中將你搶走,更害怕你因為他而選擇遵守父母之命!所以,所以當我害怕的不敢安穩入睡的時候,來到你院中,看見的竟是你們倆在那樣親密的談笑,我霎時就崩潰了!我以為你們、你們……”
忽然就哽咽住了再也說不下去,葉斐然的呼吸急促,似想要表達自己心裡恐慌,又或是想要以真實的觸感來感受他愛的人就在身邊,並沒有被別人搶去。
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將她整個的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以宣告她是他的,任誰也奪不走。
禁錮之下,苗吟舒覺得腹腔中的空氣幾乎都要被他壓迫的消失殆盡,呼吸也不由的粗重了起來,可這個時候,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是怎麼知道冷劍宵的事情的?
“誰、誰告訴你的?”一開口,驚住了兩人,她的嗓音未接這般沙啞?
“舒兒!”葉斐然陡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將她纖細的腰肢折斷,慌忙鬆手,無措的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這是魔怔了嗎?他是差一點就要將舒兒勒死了嗎?
他的手猛地顫抖了起來!
“我問你,誰告訴你冷劍宵是我未婚夫的事情的?”解放的身子放鬆了許多,苗吟舒連連呼吸著空氣,再次出口,聲音已經恢復正常。
“欸?”葉斐然恍若夢中,不知苗吟舒在問些什麼,茫然的抬頭看著她,雙手依然在顫抖,“未婚夫?未婚夫!”
未婚夫三個字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他心上,心口猛地一痛,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捧著心口,人卻陡然清醒了過來。
對啊!是誰?是誰告訴他的?那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在他們已經擇定了婚期的時候,忽然將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