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聽,精神都抖擻了。
這就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其實,陸氏家業本來應該是他陸子川的,哪裡曉得當年一封祖父留下來的遺書,陸家產業就落在了陸子山的身上,這讓他們的父親陸勤政都有些始料不及。
陸勤政膝下就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中,就陸子川有兒子,本著家族傳男不傳女的原則,陸家產業就會因為他的兒子陸軒然而理所當然的繼承在他身上,哪裡知道,在他25歲,陸子山28歲那年,爺爺的律師宣佈了一封爺爺的遺書,遺書上明確說了,陸氏股份百分之五十在陸子山28歲直接過戶於他,也就理所當然的,陸氏企業落在了陸子山手上。
所以28歲那一年,陸子山就成了陸家董事長,陸勤政倒還退居二線,也因此,陸子山和陸勤政的父子關係也在一夕之間拉爆,陸子山帶著他們一家三口搬出了陸家大院,陸子川跟著陸勤政住在一起,一家人對陸子山他們,敵對得很。
甚至是,處處找茬。
“漫漫。”陸子川逮準機會,“你弟弟也不小了,今年大三,馬上就期考考試,明年就是學校實習期。我想了想去哪裡實習,倒不如就留在咱們家自己的公司,畢竟自己人,更容易學到東西。”
“二叔說得很有道理。我聽說軒然是學會計的?”
“他成績很好,會計師的各項證書什麼的,都很齊全。”陸子川連忙說著。
陸漫漫笑了一下。
齊全的證書,怕是沒有一本是自己考的。
她就這般不動聲色,連忙附和著,“二叔你放心,等我爸回來了,我一定大力推薦我爸讓軒然進公司實習。”
“漫漫長大了,是越來越懂事了。”陸子川誇獎得很虛偽。
陸漫漫就當受用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叔太見外了。”陸漫漫溫和的說著,突然又想起什麼,驚呼著連忙又看向蘭小君。
蘭小君此刻的手背更加猙獰了。
但礙於說到自己兒子前程的事情,也忍著一直沒有大吼大叫。
“對了二嬸,你手怎麼樣?看著這麼紅,我帶你去醫院吧。都是漫漫不好,漫漫太大意了……”
“哎,沒事兒沒事兒。這開水燙一下也沒多大事兒,不嚴重。”陸子川連忙說著。
蘭小君的臉色明顯變了,在陸子川面前又不太敢撒野。
“真的沒事兒嗎?二嬸?”陸漫漫問她,看上去單純無比的眼神。
蘭小君知道此刻陸子川是想要討好陸漫漫,討好了陸漫漫,也就討好了半個陸氏,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能發作自己憋著的一口火氣,只得壓抑著,咬牙切齒的說道,“沒什麼,回去擦點藥膏就行了。”
陸漫漫故意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這麼燙的茶水就怕把二嬸燙傷了。聽說人到了一定歲數肌膚就容易鬆弛和老化,漫漫是怕二嬸恢復不好。”
看似關心的語氣,分明就是在諷刺蘭小君面板不好。
蘭小君面板是不好,和她母親同齡,卻硬是看上去老了很多。
所以那一刻,蘭小君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陸漫漫就當看不出來,又笑著對陸子川說,“二叔,中午在家吃飯吧,我讓傭人多準備些。”
“不用了,我們也就是過來坐坐,中午還有事兒。現在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軒然,還不感謝一下姐姐。”陸子川說。
陸軒然很不情願的說了句,“謝謝姐姐。”
陸漫漫笑了一下。
陸軒然這個吃裡扒外的人,上一世不知道給她惹了多少麻煩!
一家三口,就這麼離開了。
何秀雯看著他們的背影,鬆了一口氣,拉著陸漫漫坐在沙發上,“我真是怕了你二叔一家,每次一來我就緊張,根本不知道怎麼應付,說什麼都被挑刺,還好漫漫你回來了。”
“媽,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陸漫漫一字一句。
甚至還會讓他們,嚐盡滋味!
何秀雯看著似乎好像有些變了的女兒,笑了笑,“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是親戚……”
“人善被人騎。太忍讓只會縱容他們的囂張,這是助紂為虐!”陸漫漫拉著何秀雯的手,溫和了些,“反正以後有什麼,我會幫媽擺平的。”
“你這孩子。”何秀雯寵溺的點了點陸漫漫的額頭,說道,“剛剛是你故意燙你二嬸的?”
“媽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