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年內,作為其妻,若是沒有什麼重要事情,一般都會陪著老公在家服喪守孝。
蘇氏撥著喜鵲登梅的茶蓋,想了一想,問道:“五妹妹,這幾日……那個,五姑爺待你還好吧。”蘇氏不好意思直問逢春,你姑爺最近有沒有朝你發脾氣,或者冷落你的話,只得這般迂迴的問道。
逢春笑了一笑:“二爺一直待我很好。”頓了一頓,逢春主動說道,“嫂子是想問,七妹妹寄信給二爺那件事吧,二爺當天就與我提過了,沒什麼大礙的。”
蘇氏有些乾巴巴地回道:“那就好。”
逢春輕眨一下眼睫後,問道:“家裡既然已經知道這事,想必韓姑爺去過咱們家了,逢瑤……現在如何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逢春還挺想知道這件事的進展,不過,她不好著人去打聽,本來打算見韓氏的時候,順便諮詢一下的,誰知蘇氏剛巧送上門,那她不問白不問嘛。
“七妹妹她……已經歿了。”蘇氏扯著手絹,慢吞吞地說道,本來發生事情的第二日,她就要過來長公主府的,因又出現了一點意外,這才推遲了好幾日才來。
歿了?
逢春大吃一驚道:“怎麼會?”
就算韓越真的惱羞成怒,最多休了逢瑤就是了,逢瑤怎麼就會死了呢。
蘇氏望著逢春嬌豔如花的面龐,低低嘆氣道:“五妹妹想是不知道吧,七妹妹不只給五姑爺寄了一封信,她還給御史臺那裡也去了一封,密告韓姑爺寵妾滅妻,作風不端。”
“還有這種事?!”逢春驚上加驚,逢瑤這是想毀了……韓越的仕途啊,這個名聲一旦被御史言官坐實,職位貶謫都是輕的,嚴重的,可能連官職直接丟掉,以後想再圖謀起復,只怕也得大費周章。
蘇氏扯著手中的絹帕,語聲低緩道:“那一日,韓姑爺拿著兩封書信,氣洶洶地來家裡尋爹,說是要休了七妹妹,叫咱家去把人接走,祖母當時就把你四哥叫了去,待你四哥到了韓家,才知,七妹妹趁韓姑爺去咱家時,竟把韓姑爺屋裡一個有孕的姨娘打小產了,還拿碎瓷片劃花了那個姨娘的臉蛋……”
逢春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逢瑤……她這是瘋了?!”
蘇氏陡聽丈夫說這事時,也覺心中駭然,這個小姑子……也太瘋狂了,頓了一頓,蘇氏再道:“你四哥去韓家之前,祖母就已經說了,不管怎樣,陶家不會收留被休棄的出嫁女,只給了七妹妹兩條路,第一條是,永遠留在清一庵待著,陶家權當她已經死了,第二條是,給她一碗砒|霜茶,叫她自行了斷。”
“她是……自盡的?”逢春輕輕問道。
蘇氏輕輕點頭:“是,清一庵不是普通的庵堂,大戶人家犯了錯的女眷,有好些都被送進了那裡,進到那裡之後,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生要被折騰掉一層皮的,不少富貴大戶的女眷,因受不了裡面的折磨,尋死的人著實不少,七妹妹想是不願去遭那份罪,就……”
逢春無感可發,便低頭不語。
“還有那位又小產又毀容的姨娘,也沒熬過去,前幾天也沒了。”蘇氏又緩緩補充一句,“祖母恐這事對你有影響,便叫我過來看看,如今五妹妹的日子一如既往,我也就不多留了,妹妹好生養著,我就先回去了。”
蘇氏走後,逢春就一直望著窗戶發呆,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啥很大的胃口,待到姜筠下午回來時,發現昨晚還撒嬌可愛的媳婦,變的有點神色蔫蔫,姜筠自己去換罷衣裳,然後攬著身子柔軟的逢春,口內頑笑道:“我的大心肝兒,怎麼了這是,不會一天沒見著我,就想成這樣子罷。”
逢春嘆了口氣,然後將從蘇氏那裡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姜筠。
姜筠聽罷,也沒多作表示,只道:“別想太多了,好好過咱們的日子吧。”
逢瑤服毒自盡踏上黃泉之路,逢春雖然心情變得低落,但並非因為傷心之故,她,只是一時有些感慨罷了,當下輕點了點頭,溫聲回道:“我沒有多想,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說著,拋開那些閒雜的思緒,苦著臉蛋說道,“天越來越熱了,我這個夏天可怎麼過啊。”
馬上就是五月了,逢春的身孕也差不多有五個月了,如此掰著指頭一算日子,今年的暑熱季節裡,逢春既不能大肆用冰降溫,也不能隨意吃井水湃過的新鮮瓜果,中秋時節常吃的螃蟹宴,她今年也沒有口福了,一想到這些孕中瑣事,逢春就忍不住給姜筠哼哼抱怨。
“好姑娘,真是難為你了。”姜筠雙目中帶著同情與憐憫,輕輕撫著逢春氣色紅潤的臉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