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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花,“你有簪子了,珠花便不給你了,這一對兒珠花,你代我送給小芬兒。”

逢蘭還是推辭不收,直說她來給逢春當老師,是老夫人吩咐的任務,逢春索性選了一支耀眼奪目的鑲珠金簪,與那對兒粉紅色的珠花,一起擱到空置的小盒子裡,再直接塞到逢蘭的大丫鬟手裡,之後,在逢蘭靜默有所思的目光中,又單獨裝了兩個盒子,一個盒內放著一根頭簪,另一個盒內放著兩對珠花,最後,將剩下的一根頭簪、一對極通透的翡翠鐲子、外帶其餘的兩對珠花收起來。

“報酬我可付過了,八妹妹,快來教我撥算盤。”逢春面色一正,隨即將算盤拉到手邊,擺出一幅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刻苦態度。

逢蘭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低聲道:“春姐姐,你還和以前一樣。”

“是麼。”逢春也喃喃低語道。

已到二月中,天氣愈發和暖,逢蘭和逢春坐在窗前,一個認真的教,一個努力的學,晴雪每隔一段時間,就輕手輕腳地奉上兩盞熱茶,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銀紅撒花棉簾倏然被掀開,逢瑤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臉冷笑道:“五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啊。”

逢蘭蹙眉起身,逢春神色自若道:“不知七妹妹這話是何意思?”

逢瑤到底沒有徹底氣昏頭,不好拿撤掉翠濃紅玲以及逢春的嫁妝之事開罵,這兩件事都是老夫人做的主,也不敢罵姜夫人有眼無珠,被逢春哄的團團轉,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恨恨地咬了咬牙後,逢瑤突然一陣陰陽怪氣道:“大家好歹姐妹一場,聽說五姐姐得了不少好東西,回來就送了八妹妹一根簪子,不知可有妹妹的份兒啊。”

逢春似乎沒有半分生氣,依舊溫聲和氣道:“自然有,原想等晚上給母親請安時,一道給七妹妹捎過去的,七妹妹這會兒既然來了,倒還省事了。”說著,從桌角拿起一隻扁平的小長錦盒,正是單獨裝了水晶花簪的那一隻,再走到逢瑤身前,神色平靜地遞過去。

‘啪’的一聲,逢瑤忽然伸手打翻了小錦盒,一臉高傲道:“哼,什麼好東西,我才不稀罕。”錦盒砰的落地,摔出一隻剔透華美的水晶花簪,可惜,好端端的一支髮簪給摔的七零八落,心中略微解了氣,逢瑤臉色詭異地笑了一笑,“五姐姐晚上請安時,可別忘了給我帶禮物,不然,我就告訴爹爹,說你不把我當妹妹。”說完,扭頭便往外走。

逢蘭實在看不過眼,便道:“七姐姐,你也太欺負人了!”

逢瑤回眸一笑,眼神卻冷淡:“我們三房姐妹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少在那兒狗拿耗子!”整個定國公府裡,只有她和姐姐逢珍才是嫡女,陶逢蘭一個低賤的庶女,也想替人打抱不平,簡直笑死人了!

逢蘭雖是長房庶女,但曹氏因膝下無女,又懂得庶女若是調|教的好,照樣能成為家族助力,是以,曹氏給庶長女逢蓉和庶次女逢蘭的待遇,也不比正經的嫡出姑娘差,已經出嫁的逢蓉,夫家的門楣也算清貴,夫婿也十分有能耐,由彼及此,逢蘭日後的婚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逢春伸手攔住欲要講理的逢蘭,語氣平靜道:“八妹妹,別說了,我們繼續吧。”

逢瑤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正欲轉身出去,門外忽響起一聲爆吼:“你個孽障!”

這把快吼破屋頂的聲音,逢春還不太熟,逢瑤卻著實被吼了一個大激靈,簾子唰的被掀開,陶景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怒喝道:“你個孽障!素日就是這麼和姐姐妹妹說話相處的!”

逢瑤被吼的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地,神情惶恐地喚道:“爹,你怎麼來了……”

陶景一臉的氣急敗壞,指著逢瑤的鼻子罵道:“你個孽障!你母親病著,你弟弟病著,你不想著好生服侍照料,還有心情到處作威作福,你姐姐好意贈你東西,你卻這般刁蠻無禮,你在閨學裡學的道理,都喂到狗肚子了!去,去你母親的小佛堂跪著,中午和晚上都不許吃飯!”

頭一回被罵得如此難聽,逢瑤捂著臉哭著跑了。

逢春默了一默,見陶景氣得臉色鐵青,謹慎的開口問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陶景瞅著摔碎在地面的水晶簪,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把這個一向乖巧的女兒,許給姜筠那個傻子,他心底也愧疚過一陣子,可是,攀上了長公主府,予他前程有益,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狠了狠心,陶景對逢春溫和著聲音道:“姜夫人送你的東西,你自己留著戴便是,不要再送人了,若是瑤丫頭再對你這般無禮,你直接來告訴爹爹。”

逢春沒說別的話,只垂著眼